他的催眠術雖然效果強大,但也是需要條件的,必須雙方眼睛足夠清晰地直接對視,維持一到兩秒鍾時間。一公裏的距離,就連人的身影都看不清楚,更不用說使用催眠術了。
“那怎麼辦?”眾人一陣頭疼,“我們不是什麼也做不了了?”
趙景行蹙著雙眉,正要開口,眼角餘光中突然看到遠處的樹林中,有一個小小的白影一閃而過。他瞳孔一縮,一道念動力過去,一隻胖乎乎毛茸茸的白色鬆鼠就被懸浮在半空中,吱哇亂叫地提溜了過來。
“團子?”趙景行詫異地看著那隻白色鬆鼠,把它放到了地上。自從夏然的空間上次升級之後,團子可以長時間呆在外界,夏然就經常把它放出來,跟隊員們早就混得很熟了。
團子落到地上,全身亂七八糟的毛也顧不上了,嘰嘰哇哇指手畫腳就是一通賣力的比劃。它其實是不會說話的,跟夏然可以用意念交流,但是其他人哪裏聽得懂它是什麼意思,越看團子瞎比劃就越是一臉大寫的懵逼,急得它嗷嗷直叫。
“等等……”趙景行一臉黑線地把目光落到它的小肚皮上,“……這是什麼?”
團子肚皮上好像捆炸藥包一樣,捆了一張折疊起來的薄薄白紙,上麵似乎還寫著什麼字跡。
“你是來傳信的?”
團子剛才剛剛看見眾人,一下子激動壞了,這時候才想起來身上還有一封信。一拍小腦袋,立刻把那張紙解了下來,遞給趙景行。
趙景行本來以為這是夏然寫的信,按捺著滿懷激動展開白紙一看,上麵滿紙寫的全是鬼畫符一樣的條條道道,已經不能隻用潦草來形容。有的扭得像一團麻花,有的七零八落像一堆雜草,有的彎彎曲曲像爬了一地毛毛蟲……
……這是什麼鬼?天書?
趙景行盡管在書法上有著極深的造詣,不管哪個朝代的草書他都能寫,但對著這張紙橫看豎看了半天,也愣是沒從裏麵認出一個字來,甚至連哪哪哪幾筆算是一個字都看不清楚。
“你傳的這封信是什麼情況?”他對團子揚了揚那張紙,“我一個字都看不懂。”
團子一臉委屈地嚶嚶嚶。它傳這封信容易麼?這可是它自己親爪寫出來的!主銀在那個壞淫的眼皮子底下,什麼都做不了,本人也不能進空間,隻能用意念進來教它寫信。它對著書籍之類在上麵一個個找漢字,然後用兩隻小爪子抱著筆在紙上依樣畫葫蘆地把字畫出來,花了好幾個小時時間,累得腰酸背痛爪子都快要抽筋了,這才寫了這百來個字出來。居然還要被嫌棄!
“那個……”林涵之在一邊弱弱地開口,“……要不給我看看吧?”
眾人本來以為連趙景行都認不出的字,林涵之怎麼可能看得出來,但趙景行把那張紙遞給他之後,他隻看了片刻,就把上麵的內容全部念了出來。
團子在下麵激動萬分地一個勁兒地點頭:知音啊!這才是有眼光的人類!
眾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林涵之:“你為什麼能認得出來?”
“咳咳……那個,大概因為我家裏都是中醫,從小就是看著處方單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