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豪級酒吧,舞台不斷搖晃的彩燈交織出了迷醉的燈光,男男女女肆意的糾纏、舞動,充滿了曖昧的氣氛。
這是一個放浪形骸的地方。
杜媛媛趴在桌台,眯眼望去,露出一絲諷笑,也不知道在諷什麼!
轉頭,藍色愛情海被她一欽而盡,又再次倒上,如此反複,讓人感覺很有一種要把自己罐醉的味道。
對麵一個男人,見此嘴角微彎,走了上去,他斜靠在吧台,笑道:“小姐,一個人喝酒多悶,不如我來陪你怎麼樣?”
杜媛媛抬眸,醉眼迷蒙,但模糊能看到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無論衣著再紳士,也掩飾不了他的猥瑣氣息。
撐起身,看著眼前的男人,杜媛媛笑問,“想泡我?”
男人沒料到杜媛媛說得這麼直接,但這也正合他心意,便反問道:“給泡麼?”
杜媛媛沒回,卻笑了,她笑容讓男人心神一蕩,手不自覺的想攬上她腰,可是啪的一聲,腦袋被一個東西重重的砸中。
男人蒙了,一摸腦袋,手心嫣紅一片,再看向女人,她的笑容已變冷,手中還殘留著一個半截酒瓶。
“臭婊子,你竟敢打我!”男人驟怒,他吼聲把他那桌的人都驚了過來,見得老大腦袋被砸,臉色驟然陰沉,瞬間把杜媛媛圍了起來。
四周的人群見到情況,都停了下來,音不靜,人已靜。
一群群男人緩緩走近,一個個凶狠惡煞,適才調戲的男人更是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把她拽了近前,但杜媛媛挑著唇,眼神卻沒般點懼意,平靜到讓咋舌!
眾人們真不知道是該說她膽子大,還是壓根不想把自己當回事兒,純粹的想自虐。
“喲,還挺鎮定嘛,別以為這樣我就放過你!”自稱牛二的男人,抬手就重重的打了下去,他打很重,杜媛媛半邊臉,瞬間紅腫的起來!
眾人有些噤若寒蟬,有些笑著看好戲,但無論何心理,卻沒人有準備上去救援的打算!
牛二冷笑更濃,揚起又是一個耳光,直接打得杜媛媛嘴角溢出了血漬,隱隱的牙齒有些了鬆動。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麼?在東街,還沒人能打我牛二不付出代價的,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帶走!”牛二冷哼,看著杜媛媛的目光中一片陰森,甩手把她丟給了手下。
“好大的口氣,東街什麼時候成你牛二的了!”他話剛落下,一道溫潤的笑聲突兀的響了起來。
人群自動讓道,男人緩緩步入,白淨的衣衫,纖塵不染。
牛二心頭一跳,適才的凶惡,也在這個男人出現時,瞬間化為了諂媚。
他忙迎了上去,“炎哥,是您啊,上次我還說去拜訪您呢,可卓哥說您忙,也沒見著,今天真是緣分啊,那句話,炎哥您也別介,牛二還不是頂著您的光輝,才能混得風生水起,牛二銘記於心,時時記著,不敢有半點逾越!”
“嗯,你小子還挺懂得感恩的!”顧炎掃他的一眼,笑意很濃,牛二連回應應該的,可是還沒該完,顧炎一巴掌扇了過去,打得牛二頭暈轉向。
“炎哥……”牛二今天第二次蒙了,不明白顧炎為什麼打他。
眾人也蒙了,不清楚這唱哪出!
“不明白嗎?”顧炎笑問,很溫和,沒有半分火氣,牛二卻心一驚,狠狠的打了寒戰,黑白道都知道,這位可是笑麵狐,愈笑得開心就愈危險。
他到底什麼地方得罪這尊大佛了?
牛二百思不得其解,卻仍是裂牙,哈腰回道:“沒沒沒,一定小的有做錯的地方,所以炎哥才如此,好啊,教訓得好,這是在教導牛二,牛二明白明白,過去必定好好反思!”
啪,話剛落,又被甩了耳光。
牛二徹底蒙了!
顧炎微笑,沒再開口,卻是掠過他,走上了杜媛媛麵前,她的模樣有點慘淡,這是他第一次見。
把女人順手接過,牛二手下沒人敢攔,一個個額頭已冒出了冷汗。
顧炎回頭對牛二微笑,“懂了嗎?”
靠,這還不懂,他牛二還能稱得上是東街油嘴麼?
可是,麻痹的,他怎麼就遇到這事兒了?
牛二悔不當初,眾人恍然中,有些笑意。
牛二是東街的小老大,不屬於焰門,但卻是因顧炎一句話,被提拔上來的,不過他們其實不熟,隻是牛二嘴巴甜,這種人不一定有很強的能力,卻到哪裏都還必須的。
而這裏,也是焰門和牛二常來的娛樂場所,可今天某二還真二,居然對人家老大的女人動手。
嘖嘖,他們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