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背部撞在後座,雖不算很硬,但也很疼,尤其,他身體本就弱,反正他覺得疼,太過分了!
林揚拖著腰,轉首便大嚎了起來,“姑姥爺,你虐待兒童,你有虐待症,你金於其外、敗絮其中!”
唐瑞金於其外?唐瑞敗絮其中?
已經上了車葉優樂默默無聲,肩膀顫抖得更厲害,不知誰前一刻還誇別人呢,還沒幾分鍾,就開始損人了,還損得……
唐瑞臉色沉了又沉,陰鷙得可以,捏著方向盤的手,葉優樂看到了暴起青筋,唐瑞一定想拍死這貨!
林揚似乎太過悲憤了,也沒注意見唐瑞麵容,他咧著牙,指著唐瑞一口氣都不喘,道:“你衣冠禽獸,你就是秦始皇,你你你,你焚書坑幼你,你超級變種你……哎喲,揚揚的腰,小夜木頭,好疼啊!”
疼痛卷席而來,林揚轉過頭,眼巴巴的望著玖夜,又委屈了,仿佛想讓玖夜給他揉揉腰!
玖夜看了眼他,果斷了移開了一步,說道:“我不認識你!”
轉頭,玖夜望窗外,似乎風景多美!
林揚忿忿,“你你,啊——”
啪!
這一次,小林揚後麵的話成了叫喊,是唐瑞打的,林揚摸著腦袋,憤憤不平,丫的,他讚美也打,罵人也打,什麼嘛,他好欺負不成?
林揚憤怒和委屈交錯,怨得跟什麼似的,恨恨的盯著唐瑞,仿佛唐瑞做了什麼萬惡不赦的事兒!
葉優樂實在,實在忍不住了,不由放聲大笑了起來,這小家夥太活寶了,葉小姐笑得花枝亂顫,就差點群魔亂舞了!
唐瑞麵容陰陰沉沉,變換不定,終究,又是歎了口氣,踩下油門,啟動了車子,這小貨,他不想說了,能令人崩潰,骨灰級欠虐!
美國,加拿大。
黑夫人帶著黑管家走入了一處茂密的樹林,樹林遮攔了日頭,連斑駁的光跡都被繁茂掩的極少!
他們的步伐不算快,也不算慢,在四道人影出現在他們視線時,黑夫人腳步加速了很多!
“主上!”
黑夫人在一名背對著她,身著白唐裝的老人不遠處,單膝跪了下來,黑管家緊隨之,在老人身側站著兩男一女,全帶著金色麵具,不得其容!
“你還真敢來見我!”老人的聲音沙啞且滄桑,但很平靜,他並未回頭看黑夫人,似乎在觀望著什麼,他平淡道:“我該是佩服你的勇氣呢?還是讚賞你的膽量?”
“主上明鑒,黑荷一向對主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黑夫人頭微垂著,恭謹不已!
“哦?”老人似詫又不似,令人聽不太清晰他的語氣,他緩緩的轉過了身,如雞爪一般的枯老的手放在一根黑手杖上,輕輕的點著,看著黑夫人,也不說話,他的臉上,同樣帶著麵具,呈現五彩繽紛的顏色,是一麵鬼臉麵具!
“黑荷,你以為主上什麼都不知曉嗎?”左則的一男人嗤笑說道:“路易恩的事你敢說你沒有從中作梗?你敢說你沒有玩借刀殺人的把戲?你玩死了路易恩很開心是吧?”
“你想證明什麼?你想給誰證明?”女人也道,語氣已有些逼迫味,在她音落的同時,先前說話的男人身影一掠,快如閃電,又突兀,黑管家隻來及大喊一聲夫人,男人的手已扣住了黑夫人的脖頸,一提一推間,把黑夫人砸在了一顆樹上!
黑夫人後背生生泛疼,她卻沒痛呼,連眉頭都沒蹙一下,男人的手的驟地用力收緊,黑夫人頓時感覺到了呼吸困難,黑管家怒氣衝衝的想要上去,黑夫人又抬手攔住了他!
臉色被掐得通紅的黑夫人,朝著老人吃力的從喉嚨間擠出了一句話:“主上,我……見過樺先生!”
男人手指一頓,力度竟因此象是突然被卡住的零件,一時間停滯不前了,他的眉心擰了起來!
老人凝眸看黑夫人,渾濁的眸光瀲灩著一抹難明的波動,好半會兒,老人抬手,揮了一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男人眼神似有些不甘的光芒掠過,卻還是放開了手!
黑夫人撫著自己的喉嚨,輕輕咳嗽,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她,胸口也算舒了口氣,但某塊石頭還未能真正放下,眸光動了動,她又跪了下去,黑管家一個咬牙,雖然心口憤怒得很,可仍是隨著黑夫人而重新向老人跪下!
“我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容易死,看來,你也是不信的!”掃過黑夫人,老人似有些笑意在聲,“這一次浮麵,我想他是胸有成竹了吧!”
“所以說,黑荷對主上還有用!”黑夫人恭聲道,那謹卑的模樣,似乎就是一個最衷心的屬下!
先前欲殺的男人,聽她這麼一說,仿佛怕老人真聽之了,連忙說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主上,牆頭草絕不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