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原本就不太懂他究竟要問什麼,這麼一句突如其來的話,真個把她搞的有點迷糊了!
唐祁哲卻是沒解釋,抬起頭,定定的看向了白悅,溫聲道:“我是真心想幫你,如果你怕虧欠我什麼,我們可以以做交易的方式,這樣你就不用覺得虧欠我什麼了!”
深情的目光,泛著淡淡的悲傷,永恒的似化不開的念,執著且令人心痛!
白悅深看他,心口堵的慌的感覺又上來了,他的話,句句總是為她想,他所做的事,全充滿了溫情,有這麼一個男朋友的話,不得不說會是一件事很幸福的事兒!
隻不過,他們之間,太複雜了!
抿著唇,她不知該如何去說!
唐祁哲目光明顯黯了一分,“你真沒考慮過我昨天所說過的事嗎?就連交易方式,你也不願離開嗎?”
嘴角劃過的苦澀,似勾動了什麼,他的音色愈發寞落了起來,“難道,忘記了,你還是一樣的不願意離開他,我不懂,我真的不懂,為什麼,為什麼明明那麼痛,還要繼續!”
“昨天,你說他能治好你,可為什麼你不願意到我這裏來,我也一樣可以找人治好你,不是嗎,輪回一圈,你為什麼選擇的還是他,我不懂!”
“你告訴我,我哪裏比不上他,是那所謂的霸道?還是骨子裏散發的危險?最危險的,難道就最迷人?”似自言似詢問,男人灼灼的目光,迷離的深,白悅聽著,卻是愈來愈不解,什麼叫昨天說過的事?什麼又叫他能治好?她有說過嗎?
“雅雅……”
“等等,你等等!”白悅終是出聲打斷了,擰了一下眉頭,她道:“我不是她,更何況,我昨天沒見過你,你是不是記錯了!”
唐祁哲輕怔,凝著少女眸光,多了份清醒,清醒後,是古怪,看了她良久,他突地笑了!
“是嗎,我們昨天沒見過!”呢喃了一句,垂下眸子,僅頓了那麼幾秒,唐祁哲起了身,“我有點事,先走了!”
微笑著說了一聲,他轉身便走,白悅看不到的是他轉身後的麵容的陰沉,更不明白,究竟是唱的哪出!
今天兒,恍惚所有人都有點奇怪!
丁珍是,唐祁哲是,周慧敏也是,都反常了不成?
白悅搞不懂到底怎麼了,想了一下,她起身上了樓,丁珍正在陽台上曬衣衫,白悅頓了頓,才問道:“珍姐,周慧敏今天看我眼神,好像很怨憤!”
“她一直不都這樣嗎!”丁珍笑回道。
“是嗎!”白悅先前沒多想,但不為何,結合起來,就是覺得周慧敏今天特別的怨憤,“珍姐,昨天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兒!”
聞此,丁珍手分明抖了一下,隻不過很輕微,令人發覺不了,很快,又恢複了如常,邊曬著衣衫邊笑道:“能發生事兒啊,我看小姐回來後,跟平常也沒什麼差別,然後您早早就歇息了,這點倒是比平常好!”
白悅還想問什麼,突地屋中電話響了起來,丁珍回頭道:“小姐,您有空的話,幫珍姐接下電話可以吧!”
白悅沉默,倒也暫時放下的疑慮,回屋接起了電話,剛一接起,一道洪亮的男音便響了起來!
“別掛!”僅兩個字,白悅卻能聽出男音的急切,也這麼兩個字,她知曉了對方必然打過一次電話來!
“你找唐祁蓮的話,打他手機吧!”白悅算是好心說了一句,便準備掛了,哪知男音連忙大喊道:“別掛啊,等等,你等等,求你等等!”
喊聲中的輕微的苦音,透過電話十分清晰,人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對方如此乞求,又如此急迫,含著一種似乎看不到的悲傷,白悅一時間,倒是停下了!
她並沒開口,維持的通話,對方卻能感覺得出來,似乎在平複心緒,好片刻,那邊才再次傳出聲音,“你,你好像不是剛才接電話的那個!”
“嗯!”
“那個,你能不能幫幫忙!”對方很小心的詢問!
“什麼?”白悅沒直接答應,她又不傻!
“其實,其實對於蓮少來說是件小事,可是對於我來說是大事,我進不了蓮少家,非認識的人,即便他接了電話,也會掛斷,我已經試過了……”男音漸漸低了下來,很簡短的講訴了原委,他的女兒心理上有些問題,原本隨便找個心理醫生就可,但他女兒就是不去,找了也沒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準備強製,哪知,兩人居然吵開了,在外麵的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也沒人甩他,結果一來二去,還是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