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教授,什麼時候改行做記者了?”辰池輕輕的瞄他一眼,邁開長腿往前麵走。
陸紀年趕緊興致衝衝的走過去,和剛才高冷的模樣判若兩人:“我聽說她救了你?你們不是離婚了嗎怎麼又搞到一起了?”
辰池頭也不回:“請注意措辭,這隻是一場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她可是這麼多年唯一踏進過你家門的女人沒錯吧?你們這就叫做餘情未了,所以老爺子當年的眼光還真是沒錯。”
辰池眼角一抽,實在忍受不了陸紀年的嘮嘮叨叨,自動屏蔽了陸紀年的話。
而關於陸教授的一切,又是A大的另外個傳奇,暫時先不談。
……
青晨對於自己隻能夠躺在病床上這個事情,實在是很不滿,但也無可奈何。
雖然傷口在肩膀上,但她隻要稍微動一動,就肯定會扯到傷口,因此再怎麼不情願,但隻能夠像個木乃伊那樣癱瘓在床上。
而且這時候她也深切體會到了作為一個殘障人士,無論做任何事情都困難的悲慘狀態。
青晨父親很快就趕到了醫院,氣質儒雅的男人雖然人到中年,額鬢開始發白,但也算得上氣質穩重。
“怎麼好好的受傷了?”青軒德一進病房,看到青晨那麼淒慘的模樣,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爸,你別擔心,我沒什麼大事兒,就是肩膀有傷,休息一段時間,等傷口愈合就好了。”青晨隻能夠這樣安慰自家父親,她也不願意看到父親為她擔心。
青軒德無奈歎氣,青晨從小就是特別有主見的孩子,很多事情,他這個做父親的也管不了。
“那你這到底是怎麼傷的?”
“就是……”青晨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父親的這個問題。
難道告訴他,自己被人推了一把,就替辰池擋了一刀?
可是當時到底是誰推的她,她也不知道了。
那時候的情形格外混亂,完全無法找到那個推她的人,至於那個凶手,當時是為了刺殺辰池,具體是為什麼,她現在也不知道。
青晨不禁想,剛才辰池在的時候,應該問一問的。
但是她剛才又滿腦子都隻想著讓辰池趕緊離開這裏,完全忘記了。
青晨不得不承認,雖然她曾經是辰池的妻子,但他們兩個直到離婚的時候也不熟,她見著他,還是挺陌生挺尷尬的。
四年前,她剛從大學畢業沒多久,就身不由己的嫁進了辰家。
青晨偶爾想起當時,都覺得更做夢一樣,特別不真實。
那時候家中遭遇巨大變故,她整個人都處在快崩潰的地步。
然後陰差陽錯的在街上被一個算命的拉住,非要給她算一卦。
青晨當時不停奔波,既疲憊又痛苦,卻莫名其妙的被那個看起來就像騙人的術士拉住。
“小姐,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家中可有災禍發生?”可是那人的一句話,就讓青晨停下了匆匆的腳步。
她向來是無神論者,也從不算命,隻是那時實在走投無路,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
那人看著青晨的表情,很是了然:“既然這樣,你就在我這兒算一卦,我也不收你錢了,看看你未來的走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