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容詩藝在她麵前更有優越感了,每次見到容思,都會以高傲的姿態麵對她,表露出來的態度都是將容思當成一個身份地位皆卑微到極點的無關人等。
盡管她們還是有那麼一些血緣關係的,但無論是容詩藝還是其他容家人,都沒有真正的將容思當成容家人。
容思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也不會經常去容家找難堪,每一次去容家,都隻不過是因為褚寧昭而已。
容思也隻有在麵對褚寧昭的時候,才會拋棄掉一切的自尊心。
當然,那是過去。
如今的容思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覺得自己卑微了,此刻看見容詩藝,她也情緒淡定,沒有明顯的波動。
“你怎麼來了?好久不見了。”容思徑直坐到容詩藝的對麵,然後讓員工給自己準備咖啡。
“你這裏的咖啡還不錯。”容詩藝淺淺嚐了一口,又話鋒一轉,“在廉價品裏麵,算是好的。”
容思直接將話懟了回去:“那你幹脆就不要喝了,反正也入不了你的口。”
覺得不好還喝,這不是神經病嘛。
“我隻是抱著期待,以為你這裏的東西會有什麼特別,沒想到終究還是些上不了台麵的。”容詩藝的諷刺之言句句往容思心上戳。
好在容思如今已經練就了刀槍不入的金剛不壞之身,直接說:“是,和您的身份不太符合,我知道,不過知道我這裏不好還來,您可真是能吃苦。”
容思也覺得自己就是個平凡人,沒什麼好難堪的。
容詩藝冷哼一聲:“好幾年不見,你倒是比以前伶牙俐齒了。”
“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的誇獎?”容思輕輕笑著。
“哼,不過就是個野種而已。”
“野種?我也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容家的人,就不過是一個平凡人而已,你瞧不起很正常,隻是你在瞧不起我的時候還和我留著一半相同的血液,真是為難你了。”容思又淡淡的反擊,“幹脆你把你一半的血液都放掉吧,這樣就可以不用和我是一樣的人了,也免得你到頭來嫌棄自己。”
容思一點兒也沒和容詩藝客氣,反正容詩藝是來挑釁的,那她就隨了她的意就好了。
“得意吧你就。”容詩藝放下咖啡,眼裏滿是不屑,“不過因為生了個兒子而已,你就以為綁住寧昭的心了?真是為你可悲。”
“既然你都知道我有褚寧昭的兒子了,你就更應該知道,到底是誰想要綁住我?”容思回望著容詩藝,和她有著幾分相似但此刻寫滿了倔強和自信的臉上綻放出笑容,“不如你去讓褚寧昭別纏著我?”
“你在得意什麼?”容詩藝皺起了眉頭。
“我沒有得意,明明是你先來和我說起褚寧昭和我的兒子。”
“……就算有了孩子又怎麼樣!褚家人會瞧得起你?”
“哦,你可能還不知道,在你回來之前,我已經去過褚家,見過褚家長輩了。”
容詩藝臉色微變,她確實不知道這個事情。
畢竟她還沒有那個本事去打聽到褚家的內部狀況,也不知道褚家人已經開始張羅褚寧昭和容思的婚禮了,一切不過是在等容思鬆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