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荒唐!”範思明驚堂木一拍,一清夢嚇得一哆嗦,連連叩頭,“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欺瞞,您看看我妹妹的樣子哪點像妖怪。”
這時一小廝從人群中擠過的來,快步走上大堂對範思明耳語幾句又快步退下。
“案件詭異荒誕疑點重重,擇日再審。退堂!”範思明起身驚堂木一拍,下堂往外走。
邢天師和清明王爺突然到訪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到了後堂,下人已為他們奉上茶水,一番行禮問安後兩人言明來意。
他思慮半晌慎重回話:“這件事到目前為止不確定聖上是否知情,怕的是他問起下官承擔不起。”
“大人放心,父皇若是追問起來有本王承擔定不會牽連大人。”常弄簫言之鑿鑿。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清明王爺的麵子怎敢不給,再說看那姑娘半點不像僵屍,還是順水推舟賣個人情好了。
打定主意範思明恭敬的說:“既然那姑娘是王爺的人,下官這就命人把她請上來。”
“謝大人!”那句“既然姑娘既然是王爺的人尤其是王爺的人”這五個字令常弄簫心生愉悅如郎朗晴空,連聲音都透著歡喜。
英雄難過美人關,也難怪,哪個青年後生不鍾情哪。
不多時攬月被帶了上來,如瀑長發淩亂不堪,衣衫上沾滿了浮土。常弄簫抬手拂了拂她的臉頰上的亂發,微笑道:“你叫什麼名字?”聲音柔軟如水。
“姐姐,攬月。”攬月自語,清澈的眸子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姐姐?攬月。”常弄簫疑惑了。
“是這樣,這位姑娘的姐姐也過來了。”範思明解釋。
“那把她也請出來吧。”常弄簫說。
“好,來人把那位姑娘也請出來!”
不大會,一清夢就被下人帶過來了。
“攬月。”一清夢看著攬月毫發未傷高興壞了上前一把把抱住。
“範大人,這兩位姑娘讓我和王爺先帶走吧,這位姑娘受了傷不宜耽擱。”邢無念說著對範思明施了一禮。
“邢天師說的極是,那下官就不留各位了。”範思明還禮道。
常弄簫點頭稱是,然後四人便從後門出來。門外停著兩輛馬車,一輛極盡奢華另一輛華貴典雅,一清夢拉著攬月越走越慢,心生疑惑:攬月沒事了麼?是不是不用關大牢了?這兩位公子不像尋常人,警惕的看著走在前麵的邢無念和常弄簫。
“兩位姑娘你們快點啊。”
“你們是誰?要帶我們去哪裏?”一清楚停下腳步問。
“我是當朝天師,這位是當朝清明王。”邢無念回答。
一清夢聽得糊塗,自小在鄉下長大什麼天師,什麼清明王沒聽說過。
“攬月姐姐你就放心好了,本王和天師要害你們的話,你們此刻可就在刑部大牢了,大可不必把你們帶出來。再說要害你們,也不用我們親自出麵。”常弄簫自是明白她的疑惑解釋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一清夢還在思索他們說的是真是假,邢無念又說:“你們兩個弱女子身無分文,在臨安城又沒有去處,再說你臉上的傷再不醫治的話怕是會留下疤痕。”
聞言一清夢不自覺的撫了一下臉,手上便沾上了膿液,這傷口怕是老乞婆的戒指所劃的吧。罷了,反正攬月也不是常人怕是他們也不敢起壞心思。想到這裏,她便心生恐懼拉著攬月的手鬆開,糾結一會又拉住,快走幾步追上邢無念和常弄簫。
半個時辰後,一清夢和攬月乘坐馬車來到天師府。一清夢驚訝的看著眼前這跟皇宮似的房子,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住進來。
進得府來,邢無念便命人帶她們去洗漱,又吩咐下去準備晚飯。待攬月再出現時,驚豔了時光黯淡了日月星辰。這衣服本就是鳳帝的,此刻穿上再合適不過,隻是沒了當年的威儀、霸氣和果敢。
攬月雙頰緋紅,朱唇微微嘟起正低頭擺弄胸前上的配飾。邢無念本想上前製止,沒想到常弄簫搶先一步,“怎麼了攬月,不喜歡這配飾麼?”語氣裏透著不易覺察的寵溺。
攬月聞聲抬頭看了他一眼,低語:“這東西好熟悉,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