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傷也被他叫走,他以丞相的身份壓他,不傷隻得他所言。龍君也真是,明知他們有問題,放任自流,如今這局麵如何收拾。
鳳帝還在氣惱龍君,自是不會前來走動。龍君如今身受重傷,五湖當真是多事之秋。
愁啊,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拎起腳旁的酒壇想繼續喝,突然一想,還是進去看看龍君。
想著腳步踉蹌的回了冰蝶宮,繞過珊瑚屏,來到裏麵來傻眼了,他愣愣的忘了反應——扶薔正壓在龍君身上,兩人還在撕扯。
這什麼節奏扶薔要對龍君用強麼?龍君重傷未愈扶薔就春心激蕩麼?不對,龍君從未碰過她,當初為了五湖眾生才娶她的,兩人從未同床共枕過一天。
這場景,這節奏,我該怎麼辦?啪!一聲脆響,扶薔扇了龍遊一耳光,豈有此理!莽莽徹底清醒了。
“公主這是做什麼?你若是寂寞難耐,宮裏多的是男人陪你,再則說你們西海的女人都是欲火焚身麼?”
“放棄!”扶薔冷聲嗬斥,一道白光閃過,莽莽被甩出老遠,撞上珊瑚又彈回來摔地上,五髒六腑都要碎了。
“是你去把那賤人叫來的吧,”扶薔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不就是一條小蟒蛇麼還敢興風作浪!”言過,啪啪啪……她不停地扇蟒蟒耳光。
打累了,扶薔抬手一揮,一道光芒便覆蓋了他,片刻一條黑蟒出現。
“莽莽……”龍遊無力的呼喚,好悔啊,真該逐他們出去,當時的猶豫不決,才使今日蒙此大辱。
莽莽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他就暈了過去。
“對了,你當初是為五湖生靈才娶我,要麼你就讓我懷上你的孩子,要麼我就把五湖生靈斬殺殆盡!”扶薔惡狠狠地說完,自顧自的寬衣解帶。
“給我兩天時間考慮,不然我就自盡。”龍遊費勁兒整理著衣服。
“想死?沒那麼容易!無論如何我都要懷上你的種!”扶薔雙臂纏上了他的脖子,滑膩的身子貼了上來。
“你和凡間的風塵女子有何區別?!”啪,龍遊話沒說完,又挨一巴掌,嘴角滲血。
“好,給你兩天時間。”扶薔銀牙緊咬,臉色煞白,努力控製著發抖的雙手穿好衣裙。
她發絲淩亂,滿臉淚痕,抓住胸口的衣衫,跌跌撞撞的跑回房。對著窗前天香荇發呆,風幹淚痕的雙頰隻剩慘白。
“表姐,你這是何苦。”搖紅看她痛不餘生歎息道。
“她是鳳族女帝,我還是西海公主,我怎麼就比不上她呢。”扶薔喃喃自語,如木樁般,愛了他幾千年卻落得這般下場。
“他說,我與凡間的風塵女子有何區別,他怎麼能這麼辱我呢,嫁給他這麼久,他都不拿正眼瞧我,愛他又如何,我有那麼賤麼,我也是西海公主,龍遊他憑什麼這麼對我。”扶薔神情悲淒,聲音淒然,緩緩轉身,雙目空洞,拿起剪刀把天香荇一剪兩截。
她深吸了口氣,下了很大的決心說:“搖紅你去把蟹相找來。”
“你要做什麼表姐。”搖紅看她表情滲人心下駭然。
“還有,滅了蝦族嫁禍給梧桐林。”扶薔說得雲淡風輕,視生命如草芥。
“表姐,你要做什麼?”搖紅想阻止。
“搖紅,你若不想幫我就算了,反正他們欺辱的人是我。”
“怎麼會呢,當初為了幫你我被貶下界,我怎麼會看著他們欺辱你而袖手旁觀呢。”搖紅說完轉身走。
表姐是姨母唯一的血脈,姨母對自己恩重如山,自是會護她安好。
曾經恨鳳帝恨不能食其肉,啖其血,待知道了九天上的事之後,就慢慢釋懷了。
恩,怨,都是有原因的,聽慈航真人說起過,因果循環的道理。想必就是如此。
隻是如今,咳……
水月湖是蝦族的家,既然領命前來,隻好大開殺戒。舉臂一揮,身後化作鳳族人模樣的眾人,潛入水下,見人就殺。
開頭沒有回頭箭,猶豫一下便也擅入水中。
他們毫無防備,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毫無招架之力,幾乎沒遇到什麼阻力,半個時辰後,水月湖便再無活物。
站在腥紅的湖麵,搖紅心潮澎湃,看來是做不了好人了。
“搖紅姑娘?我們為什麼要殺這些毫無反抗之力蝦米啊?”
“你們去問湖後吧。”搖紅說完就走,開口的是人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