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是向來形影不離麼?
紀箐歌閉著眼假寐,聽到他這話卻還是忍不住身子微微僵硬,旋即偏過了頭,繼續沉默。
車內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司徒衡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還想問,卻猛的對上了紀箐歌的視線。
透著刺骨的冰冷,仿佛隻要他再問一句,她便會要了他的命。
若是以前,他指不定會因此惱怒而接著問下去,畢竟對他來說,別人的威脅就是對他尊嚴的踐踏,對他權威的挑戰。然而這回,他卻莫名的停住了話語。
兩人一路沉默的回了市區。
等到紀箐歌下車後,坐在車上不知道想著什麼的司徒衡驀地對著前座的心腹道,“給我去查查容晏的行蹤。”
看來她這段時間的反常,都與他有關。
就是不知道那人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幾天後,紀箐歌剛掛了羽銳的電話,便接到了司徒衡打來的電話,明明是很著急的事情,他卻說得很雲淡風輕,“廖先被人帶走了。”
紀箐歌哦了一句便要掛電話。
那邊的司徒衡有點無語的挑眉,“你就這樣的反應?”
她早就料到了吧?
電話被無情的掛斷。
司徒衡嘶了一口長氣,又是打了對方的電話,卻發現她已經是眼疾手快的關了機,看來是預料到他會打電話過去。
這邊,紀箐歌拿了自己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出了門。
隻是沒有想到,下樓的時候會見到雷霆。
自打上次容蕊來這裏鬧過之後,他們兩人便沒有任何的聯係。
似乎還因為上次的事情感到很是抱歉,雷霆瞧見紀箐歌那沉默的模樣,隻覺得有點局促不安,“妹子,上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好,你別生氣。”
主要是老大出事的這個消息實在是太讓人感到震驚了,他一時不注意,就說漏了嘴。
“沒事。”紀箐歌沉著眼看了他一眼,“你也不是故意的。”
對於雷霆,她倒是沒有在麵對外人時的冷漠,隻是也沒有多少情緒在裏麵。
自打容晏出事之後,她便沒了喜怒哀樂。
“妹子,老大他……”雷霆還是覺得很難接受,但是又怕自己問的太直接會讓她傷心難過,“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紀箐歌抬手看了下時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我現在還有事情,有什麼問題我們回來再說吧!”
她現在是一分鍾都不想耽擱,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除去所有的後患。
“妹子……”
雷霆還欲說點什麼,卻見紀箐歌徑直越過他走了出去。
他皺眉,擔心她會出事情,抬腳又跟了上去,“你要辦什麼事情嗎?我送你一程吧!”
“不必。”
近乎冷漠的話語,直接堵住了雷霆接下來要說的話。
約定好的酒店包廂裏。
駒雷臨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紀箐歌,隻覺得很是奇怪,卻說不上來,“方才雷霆那小子去找你了?為什麼不讓他跟過來?”
他的人一直都在跟著雷霆,自然是知道他們方才見過麵。
“因為我不想讓他摻和進這次的事情。”紀箐歌眉眼淡淡,“不像駒先生,連自己的堂弟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