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方才有些過激了。
隻是想到對方是貝冷玉,是沈辰的妻子,她便有點沉不住氣。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之後,她又陷入了沉思中。
滅天派的人一向低調,如今貝冷玉卻是一反常態的出現在自己麵前,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多少讓她有點意外。
按著她之前的預想,對方應當是易容混在某個門派當中,或者直接以個人的身份來參賽。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不是她多想,而是這個門派之前已經做過了太多類似的事情。
把自己的擔憂和周靈菲說了一遍,對方也是讚成的點頭,“按著你所說的,對方應當是有什麼目的。但是眼下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去調查,隻能行事多加小心。”
這裏可是聚集著不少風水師,對方即便想做什麼事情,也得掂量著來。
紀箐歌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眼神複雜的望向陸機的帳篷,紀箐歌在心中歎了口氣。
不過一會兒,貝冷玉就從帳篷中走了出來,身後跟著臉色鐵青的陸機。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接受我的建議,不然先是失去容晏,後又失去紀箐歌,嘖嘖……你心中的滋味如何?”貝冷玉笑得好不得意,“再者,那個位置本來就該是我們的,你坐了這麼久,也該讓出來了!”
如今對他們來說,區區一個鬼穀派掌門已經算不得什麼了,他們更在乎的是聯盟主席的位置。
隻要得到那個位置,滅天派就會成為風水界第一大門派,狠狠的打了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一臉!而且,這也更加能羞辱鬼穀的人,不是嗎?
紀箐歌和周靈菲走了過去,警惕的盯著貝冷玉,“讓?嗬,你連我都打不過,有什麼資格說讓?”
“那我們就走著瞧吧!”
看著貝冷玉離去的背影,紀箐歌有點擔憂的望著陸機,小聲問道,“師父,剛才你們……”
陸機沒打算隱瞞她,望了一眼周圍,確認無人偷聽之後,這才淡淡道,“她有她有辦法可以讓容晏醒過來,條件是我們把鬼穀派拱手讓出去,而且還要助她拿下這次的聯盟主席位置。”
如果滅天派還是當初的滅天派,貝冷玉當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隻是這幾年來,她手下很多人都折損在了紀箐歌這裏。而在前不久,她自己身邊幾個比較得力的屬下也都因為紀箐歌而出了各種各樣的事情。
先是廖先的死,隨後是善智闡的斷手,以及後來的聞人昱下落不明……
短期內,滅天派能拿出手的人並不多。因此,她才會找上陸機,以治好容晏為條件,讓他們妥協。
紀箐歌心一跳。
有那麼瞬間,她的確是心動了。
隻不過下一秒她便冷靜下來,“滅天派和我們可是仇敵,不可能這麼好心。而且,一旦他們坐上聯盟主席的位置,隻怕情況會變得更加糟糕。”
陸機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不然的話他方才也不會拒絕了貝冷玉。
“我們沒有答應,對方卻不會就此罷休,隻怕在這次比賽中,對方會動手腳。”陸機沉吟兩聲,叮囑道,“你們行事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