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林雪在看到這情況之後,稍稍有些放下了心,不過隨後也又緊張了起來,不知道莫名為什麼會在這種情況下出現,而張申與他之間是不是曾經認識……
莫名並沒有看向顏林雪,隻是用餘光稍稍有了個交彙,顏林雪便立刻明白了他不讓自己打草驚蛇的意思,隻是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到底應當如何是好,顏林雪一時間有些混亂。
不過莫名卻顯得十分胸有成竹,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他在靠近張申之後,因為打扮普通,張申也沒能認出他身上所具有的獨到氣質,反而將其當成了普通人,隻是淡淡一眼掃了過去並沒有太過注意。
但是莫名卻早有預謀地來到了張申的麵前,並伸出手,滿麵奉承地說道:“久仰張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器宇不凡。”
而在張申還蒙圈的時候,莫名看了一眼顏林雪又假裝驚訝的說道:“張先生真是好福氣,能抱得此等美人歸。”
如果第一句奉承讓張申有些稍稍的欣喜,那第二句奉承就直接戳中了張申的命脈,直接將他捧入了雲端,為了得到顏林雪他用盡了各種方法,但還很少見到她對自己溫柔一笑,沒想到隻帶她來參加一個舞會,周圍的人就都已經瞬間懂事得認為她與自己本是一對兒了,這怎麼可能讓張申不高興。
而一旁的顏林雪心中盡是驚訝,她完全不知道莫名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在這種關頭到底是應當默認還是應當拒絕,或者直接生氣離開。不過想了想她還是在張申的麵前對莫名報以禮貌的笑容,而後為了掩飾,小聲對張申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我隻是來找那醫生的,這又是誰?”
實際上這假裝不經意又著急的話,便是顏林雪在莫名眼中看到的信息,她的隻字片語,便比任何別人的話都要來的實際,能夠盡可能地讓張申放鬆警惕。
張申這時候幾乎已經處在雲裏霧裏,又哪管的了顏林雪說什麼,隻一個勁兒地對著奉承自己的莫名笑。
莫名在生意場上作為新人尚且如魚得水,現在掌握了張申的弱點之後,自然可以將其“哄騙”得十分舒服,於是幾句話一說,二人便開始到一旁喝酒去了,顏林雪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隻好跟了過去。
但在一句句奉承之間,顏林雪卻聽出了莫名有些要讓自己離開的意味,而這時候張申已經有了些醉意,顏林雪幹脆連托詞也懶得找,直接起身離開。
張申看到這種情況之後,醉醺醺地暗罵了一聲,似乎忘了莫名在自己的跟前。
莫名清晰地聽到了這句話,但是卻也假裝已經有了些醉意的樣子,拍著張申的肩,假裝交好地勸慰道:“兄弟!可不能這樣啊,女人打不得罵不得,不然這麼漂亮的女人,跑了怎麼辦!”
“去他奶奶的……她敢!”張申喝醉之後,似乎是追不到顏林雪心裏委屈,在這麼一個“陌生人”的麵前,髒字也爆出來了,而後喘了口氣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歎了一聲氣。
見狀,莫名已經開始暗自發笑,這張申根本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難以哄騙,三言兩語就已經將自己這個“陌生人”當做了知己,這樣一來,距離真相也就不遠了。
不過莫名經曆了這麼多的事兒,自然養成了淡定的性子,所以根本不會追問,隻等著張申在自己這個“陌生人”麵前不加任何戒備的袒露心事,在自己確定了之後……
莫名暗自冷笑。
張申三杯酒下肚,眼神更是顯得迷茫了幾分,往顏林雪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罵了一聲,這才抬頭對莫名說道:“你是不知道啊,兄弟心裏苦啊!”
“怎麼了?”莫名表現出十分“關切”的樣子,又為張申接下來的話做了個鋪墊,“誰能沒點兒苦,說出來也好受些,兄弟不會嘲笑你的。”
“這話我也隻敢在陌生人麵前說了。”張申歎了口氣,“這女人我喜歡了近十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卻被告知已經和別人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你看那鼓起來的肚子!”
見張申已經上鉤,莫名也不再說什麼,隻靜靜端起酒杯,時不時與張申碰上一杯,免得讓其酒勁兒過了到重點的時候突然不再說。
但張申好像是一肚子苦水無處安放一般,又繼續說道:“有孩子有心上人!這些老子都不在意,大不了這孩子老子給她養!但是兄弟你知道麼?這女人不識好歹到什麼程度,就連******正眼都沒看過老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