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成功地將邢一最後的一道防線擊破,緊緊握著的拳頭緩緩鬆開,眼淚無聲從眼角滑下,邢一任命地閉上雙眼。
她還在奢望什麼呢?
這樣的她,連她自己都厭惡,又怎麼能指望在秦辰逸心底留下最後一絲美好?
手機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仍然亮著。
邢一緊閉著牙關,竭力隱忍,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響。可她的隱忍似乎激怒了紀存希。
他將她折成各種妖嬈的姿勢,毫不留情地如狂風暴雨一般在她身上肆虐。邢一越是忍著不吭聲,他下手便越狠。
在這場拉鋸戰中,兩個人誰都不肯退讓。直到邢一痛得暈死過去,紀存希才放過她。
望著被自己折騰得隻剩下半條命的女孩兒,紀存希眸色一凜,眼底掠過一絲異樣。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女孩兒慘白的麵頰,男人低歎了一聲,“為什麼要惹我生氣呢?”
溫熱的雙唇深深印上女孩兒的唇瓣,男人微微眯眸,動情地吮吻著邢一的唇瓣,將上麵還未幹的鮮血一點一點吻去。
邢一醒來的時候,自己早已不在公司。
她木然地望著天花板,良久才恢複焦距。這裏她來過,不是紀存希的別墅,又能是哪裏?
身體像是被碾壓過一般,全身的筋骨似乎都不是自己的。每動一下,便疼得厲害。
不過幸好,身體並不是****著的。
睡衣不知是什麼時候被人換上的,是紀存希為她換上的?
邢一冷冷一笑,像他這種人也會為別人做這個?
現在,她可無心糾結這個。
邢一吃力地從床上爬起來,努力了好半天才走到一樓客廳。客廳裏有座機,現在她最關心的是紀存希到底有沒有信守承諾。
在這一點上,紀存希倒是沒有食言。就在今天早上,舅舅便被無罪釋放了。
電話那頭是舅母激動得哽咽的聲音,邢一的心卻一點一點冷卻。
如此棘手的案子,紀存希隻需一句話,便能將這件事輕易搞定。原來這個社會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美好,原來在這世上,有錢人依舊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邢一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強顏歡笑。
她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玄關。
明明知道這是紀存希所設下的一個局,明明自己吃了啞巴虧,可她除了打碎牙齒活血吞,還能怎麼做?
“小姐,您這是要去哪裏?”就在這時,身後突然想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邢一頓住腳步,緩緩回頭,隻見一個四五十歲上下的中年女人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在她的身上係著一張碎花圍裙,手中端著一盤熱菜,熱菜還在冒著熱氣,大概是剛從廚房端出來的。
邢一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別墅裏還有別人。
“小姐,吃完飯才出去吧,再說先生就要回來了。”中年臉上掛著笑,頓了頓又道,“我是先生新請來的保姆,姓張。小姐若是不嫌棄,就叫我張嫂吧。”
邢一愣了愣,繼而臉色一變,快步走向玄關。
可她的手指還未夠到門鎖,便聽到門鎖被打開的聲音,轉瞬間紀存希已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見邢一站在門口,驚恐地望著自己,紀存希冷笑了一聲,“怎麼,看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