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再親我,我就打你!”她嬌喘著,說。
“那你打啊!”他抓住了她的小手,對著自己的臉。
何曉初揚起那隻手,又怎麼忍心落下?要是她自己不願意,他如何能強迫得了自己。
反過來,若是剛剛非要抱她,非要親她的是高群,她早就叫人了吧。
你情我願的事,憑什麼打人呢?
不僅沒有打他,還鬼使神差的,那隻小手輕輕放在了他臉上。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看他的臉,她小手在他臉上輕輕摩挲兩下,眼淚不自覺地滑落。
這張臉,多好看,青春,深情,為何卻不能天天相對?
她的表情好複雜啊,杜明凱抓住了她的小手,攥緊,然後一帶重新抱住她。
“對不起,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他很輕地說。
“是,你太過分了。”她有些哽咽。
抑製自己的感覺有多難受,明明就是相愛的,明明就想抱他,就想永遠和他不分開的,卻得強迫著。
“我也不想的,誰叫你非得和我保持距離呢。你要是想跑,我就想抓,我……我每天都在想你,我看見你對別的男人笑,我就生氣。你不讓我送你,我也生氣。”他喃喃地說。
“所以你就乖乖地,我要為你做什麼的時候,你就聽話,我會盡量不……盡量不親你,不碰你。你要是再故意劃清界線,就不許怪我過分。記住了嗎?”他捧起她的臉,說。
她像被催眠了一樣點頭,這次以後她會記住,隻有順著他的意,才不會逼他先突破。
“乖!”他親了親她的額頭。
“走了,送你回家!”他終於放開了她,在前麵走著,她在後麵跟著。
何曉初沒再拒絕了,坐上他的車,盡量談工作,幾乎差不多談了一路。
“好了,說了這麼多工作,你不累嗎?歇歇吧!打開窗子,吹吹風。”杜明凱說。
何曉初打開窗子,五月濕潤的空氣真是清新宜人,好像是甜的。
今天雖然工作了很久,她卻感覺像放了一天假似的。
照顧了肖勝春兩個多月,每天都被困著,她多渴望外麵的世界啊。
“麵試人員,我先篩選一道吧,省的你累。你放心,我眼神很好的。這個,還有人專門唱歌歌頌了一下呢。”他說。
“還有這事?”何曉初裝作聽不懂他的話似的,說。
“有啊。剛剛某人不還在KTV裏唱嗎?”
“你還真能給自己貼金呢,唱首歌都能聯想到自己頭上去?”何曉初輕笑著,心中卻很甜蜜。
“往前麵一點,就可以停了,巷子裏麵不好進去。”她說。
“沒事,隻要能開出來就行,我送你進去。”
杜明凱想知道她住在哪裏,哪怕以後沒有機會來送她。至少知道她在哪裏,好像心裏也能多一份寄托似的。
何曉初之所以說巷子不好停車,其實是不想他靠太近,怕她家裏人看見。
他既然堅持,她也就不說什麼了,指點著他開進去。
到了她家樓下,杜明凱停了車,她下來,他也打開車門下來。
“我進去了!”何曉初說。
“等一會兒,再……”再給我抱抱,他很想這麼說,又怕勉強了她,隻有改了口。
“再說會兒話再上去。”他說。
這晚找工作一直找不到的肖勝蓮,鬱悶的和同學出去玩,也玩了很久才回來。
遠遠地她看見嫂子從一個車上下來,心裏奇怪,她怎麼這麼晚?
而且她還沒騎車,是有人送回來的。那男的很高,她也看不清臉,隻知道比嫂子高了不少。
他們兩人站的還挺近的,她忙躲起來,偷偷往他們那裏看。
“不說了,我該上去了,還得給他擦身,都這麼晚了。”
“好!那你上去吧!早點休息,別太累了。”他說,見有風吹亂她的發,很自然地他就伸手幫她把頭發順平夾在耳後。
何曉初見他那眼神,癡癡的,生怕再停留他又要吻自己。
“走了!”她局促不安地說,不敢抬頭了,快步朝自家走去。
肖勝蓮離的不算近,隻看到杜明凱揚起了手,那隻手在她的反方向,她看不清。但她覺得,兩人好像很曖昧。
本來她就因為嫂子害哥哥這件事開始記恨她了,現在就更對她憤怒極了。
何曉初一開門,招弟就迎了上來。
“姐,你回來了?”她小聲說,生怕吵到了已經睡下的李華珍。
實則李華珍也沒睡覺,她一直看著鍾,倒要看看兒媳婦什麼時候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