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討論間,忽然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侵蝕到內心深處,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恩?”冷靈琪感受到異樣,但當她查探來源的時候,那陣寒意卻消失了,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兩人路過冷雲姍的住處時,發現還有人不斷地進進出出,看來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啊。
兩人走了許久,才終於到了大廳,隻是冷行易卻不在。
搞什麼鬼,自己叫人來,還擺什麼譜,真是事兒多!
冷靈琪對於自己這個所謂的大伯,自然是一點好感都沒有,雖說他沒有直接欺壓自己,但是這麼多年來縱容司徒淩雪和冷嬌的所作所為,誰又能說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冷靈琪正在心中發泄自己的不滿時,門外傳完了一陣腳步聲,不用說,一定是冷行易來了。
冷靈琪極不情願地轉過身,等著用目光迎接她那個所謂的大伯。
片刻後,門口便出現了一個身材魁梧,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乍一看之下竟有幾分正派的樣子,不過也隻是表麵現象而已。
冷行易目不斜視地從兩人身旁走過,倨傲不可一世地氣質畢現。
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神氣的,小人得誌!
冷靈琪心中不禁暗罵冷行易這不正眼瞧人的做派,但明麵上卻還不敢這麼放肆,“大伯,不知道今天將我和我的客人叫來是為何事?”
“不知這位客人師承何門?”冷行易今天的重點就是想探清天離的底細,這人來曆不明,沒經過他的允許,怎麼能留在冷宅。
天離從冷行易一進門就知道他是個什麼貨色,麵對他的問題,自然不覺得意外,“在下師承無門,原是散修一名,隻是前兩日受了傷,不得已才到了府上。”
“大伯,你是在懷疑我還是在懷疑我的救命恩人?難不成我在這府上連接待自己恩人都不被允許?”冷靈琪顯然有些不悅。
冷行易卻根本不想理睬冷靈琪,語氣十分不悅,“我一個家主這些事都不能過問?”
“二位不必置氣,若家主非要一個身份證明的話,我這裏倒有一個物件。”天離對於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興趣,不過也不想讓冷靈琪繼續為難。
天離說完從袖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個奇怪的物件,冷靈琪十分好奇,眼睛緊緊地盯著不放。
那物件其實看起來也沒什麼獨特之處,不過是個光澤黯淡的木簪而已,完全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隻是冷行易似乎並不這麼認為,自他第一眼看到那隻木簪起,他的眼神就變了。
原本隻有狠厲的雙眸中,忽然摻雜了些許柔情,冷行易不斷摩梭著手中陳舊的木簪,半晌都沒說話。
“大伯,你這是?”冷靈琪不得不打破這樣的尷尬場麵,這情形大概又是什麼餘情未了的什麼舊橋段。”
看來這天離和冷行易還有幾分聯係,難道他們是一腿的?
冷靈琪不禁開始暢想各種可能,正所謂無巧不成書,誰又能說得清?
“不知小兄弟是從何處得來的這個物件?”冷行易此時對天離的敵意已散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