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白水仙注意到言夏辰竟然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像是有些感激白水仙顧及他的麵子,而給出的解釋一樣。
言夏辰確實是鬆了一口氣的,因為在白水仙的回答裏麵,似乎是沒有任何怨言的,仿佛是在說一件很平淡的事情,根本不會有任何多餘的想法,如果非要責怪什麼的話,那也隻是責怪她沒有照顧好自己,或者是責怪天氣太過變化多端。
“哦,那水仙可要注意身體啊。”韓溪遠假裝關心地說道,他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對白水仙充滿了好奇,充滿了興趣的樣子。
這個樣子,讓言夏辰覺得很不爽,莫名不爽,韓溪遠明明才跟白水仙見過一次麵,什麼時候就變得這麼熟悉了,這明明是好朋友才會有的對話。
“溪遠跟水仙是怎麼認識的啊?”黃晶晶看出了一點端倪來,這才開口問道。
“這個嘛,你猜。”韓溪遠開玩笑地說道,臉上卻是俏皮的表情,看上去,竟然讓人有一種挪不開眼的感覺。
韓溪遠本就長得俊俏清秀,俏皮的表情,在他臉上展現得淋漓盡致,可愛不已,讓人心生喜愛之情。
“我可猜不到,你總是有辦法結識各種各樣的女生。”黃晶晶也打趣地說道。
“有一天我在酒店,然後,水仙就來找我了,然後就認識了。”韓溪遠說得很是故意,像是故意要引人遐想一樣。
白水仙看見趙麗萍的臉色突然就變了,又看到言夏辰也陰沉著臉,明明言夏辰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可是,卻還是變了臉色。
她不由地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言夏辰這人,太容易受到身邊的人的意指了。
她再轉眼看黃晶晶,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這個時候,她隻能夠趕緊解釋道:“上次我不小心弄髒了一份文件,得知韓先生的地址之後,就去找韓先生,希望能夠重新簽署一份,以免毀了那次的交易。”
白水仙的話語很明顯,她想告訴在場的人,她會過去找韓溪遠,隻是為了公司,為了讓言氏集團能夠多賺錢點,並不是知道韓溪遠在那裏,所以才找過去的。
趙麗萍的臉色變得好了一些,盡管她很討厭白水仙,可是,心裏卻始終認為白水仙隻能夠是言夏辰的女人,身邊不能有別的男人,所以,她在聽到韓溪遠那樣說的時候,直接就認為白水仙不守婦道,卻從來都不會覺得言夏辰又跟黃晶晶結婚,會有什麼不好或者不合適的地方。
而聽到白水仙像樣的解釋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趙麗萍的心裏,白水仙已經是言夏辰的人了,無論言夏辰做什麼,都是對的,而白水仙如果敢有二心,那就是不守婦道,天理不容。
黃晶晶卻隻是在笑,眼裏分明就有著嘲弄的成分。
“對了,水仙是夏辰的秘書,怎麼又住在言家了?”韓溪遠的眼裏閃爍著小鹿一般純淨而又無辜的意味,讓人無法察覺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可是,這問題卻問得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感到了尷尬。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多管閑事。”言夏辰冷冷地說道,像是對韓溪遠有著天大的仇恨一樣。
“是嗎?我就隨便問一問而已。”韓溪遠毫不在乎言夏辰如此冰冷的語言和無力的態度,隻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黃晶晶的臉上透露著尷尬,按理來說,就算她跟言夏辰已經訂婚了,但是,住進言家,畢竟還是不合禮數的,韓溪遠這樣一說,她就聯想到了自己,所以,也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我是少爺的秘書,也是少爺家的傭人。”這個時候,白水仙突然出聲解釋道。
“是嗎?那言家的人,可真是少呢。”韓溪遠微笑著,仿佛是在開玩笑,可是,在場的人卻都聽出了韓溪遠話語裏的諷刺。
趙麗萍也有些臉色不好了,這一刻,她心裏是很痛恨白水仙的,白水仙就像是言家的醜聞一樣,一傳出去,隻會讓人笑掉大牙。
她憤恨地看著白水仙,像是在責怪白水仙的多嘴。
“伯母,您快別這樣看水仙了,她病才剛好呢,可經不起你這樣嚇她。在我的印象中,您可一直都是和藹可親的啊。”韓溪遠忍不住幫白水仙說話道,他見趙麗萍的臉色稍微有了緩和,又繼續開口說道:“小輩們說話本就不經過大腦,惹您生氣了,真是罪該萬死,你也跟她計較,這都怪我,問了不該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