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仙本已窘迫的不敢亂動,言夏辰這一抱,她的下半身挪開地方,似乎又有血在爭先恐後地往外湧,頓時尷尬的紅了臉,手足無措的推開他,口氣弱弱地道:“你,你先放我下來,我得去一趟衛生間。”
“放下來你要怎麼去?”言夏辰語氣蠻橫地瞪了她一眼,不由分說抱起她就走,徑直抱著她進來會議室的衛生間。
“那個,你,你先出去一下。”白水仙從頭到尾低垂著腦袋,耳垂紅得像血滴子,見言夏辰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她越發的窘迫起來。
“有什麼不好意思,你渾身上下哪一處我沒看過?”言夏辰不耐煩地開口,語氣凶巴巴的,胡亂地抓了把頭發,“你的那個東西放在那裏?”
“你說什麼?”白水仙這會兒大腦一片空白,思想跟不上語言,呆呆的反問道。
“就是你剛才說的東西,你每個月都要用的,衛生棉還是什麼,該死的——”言夏辰氣惱地低低咒罵道,從他嘴裏說出那個東西的名字奇怪極了。
“哦哦,在,在我的包包裏,我的包就在辦公桌的抽屜底下。”白水仙的大腦終於供血充足反應過來,慌忙地開口。
言夏辰不知又低低地罵了句什麼,趾高氣昂的轉過身,一腳狠狠地踢上了衛生間的門,交代了句:“在這兒等著。”
過了一會兒,大步流星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外麵一片安靜,白水仙被一個人困在了衛生間裏,哪兒也不去了。
狹小的空間憋悶的空氣,水仙的大腦一時供血不足,仍舊一個勁的嗡嗡作響,前後反差太大,她有些迷糊了,言夏辰到底想幹什麼?
他既然已經向外界宣布了自己要娶黃晶晶的消息,大張旗鼓鬧得滿城風雨,現在外人都知道即將有一對金童玉女走進婚姻的殿堂了,為什麼他還要來纏著自己不放?
言夏辰又很快地大步流星返回,給白水仙帶了她急需的東西,在衛生間門外等她的間隙,言夏辰又開始抽煙。
他的煙癮是越來越厲害了,在衛生間裏的白水仙嗅到了門外濃烈的煙草味,腦子裏突然冒出奇怪的想法。
夏辰一直有吸煙的習慣,但是絕對不會上癮,平時都是必要的應酬時才會吸上一口,而現在他幾乎和煙鬼沒什麼區別了,隨時隨地都要抽上一口煙才舒服。
白水仙換好新的衛生棉想出去,忽然想起來自己的裙子染了血已經髒了,就這樣出去肯定會被人看笑話,猶豫不定的她在衛生間裏徘徊了半天,最後終於下定決心向言夏辰求救,問問他是否願意把他的衣服借給她用一用,用來遮住衣服上的汙漬用完馬上還他。
“喂——”水仙探出腦袋來,剛說出一個字,頓時後半句都又哽住了。
言夏辰猛抽一口煙,扔掉忽明忽暗的煙頭,用腳尖狠狠地踩滅,回過身來痞痞的望住她,唇角忽然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幹嘛?”
“你,能不能,能不能——”請求的話對白水仙來說很難說出口。
“能不能什麼?都老夫老妻的了不要不好意思,你要是直接說出來,我可以抱你。”言夏辰一貫的輕佻,不懷好意地微微笑道。
“誰,誰和你老夫老妻的,不要臉!”話塞了半天,白水仙狠狠地瞪他一眼,臉色潮紅。
他仍是一副不正經,頑劣不堪的樣子,單手撐著門框,一雙眼睛眯起來有力地將她上下來回掃射,探尋的目光讓人難以站立。
罵完那一句,白水仙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卻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離開這兒,除非,除非她不介意屁股後頭一坨鮮明的血跡。
她介不介意沒關係,別人又不是瞎子啊。
“好吧,既然你不領情,我也沒辦法,你自己出去吧,我先走了。”說完言夏辰當真轉過身伸手把門拉開,閑雲自若步態優雅的邁出會議室,好像故意為了氣白水仙一般。
白水仙眼睛紅紅地抬起頭看著他獨自離開的背影,該死的他竟然真的將自己一個人扔到這兒不管,獨自離開了,不由得又氣惱起來。
都怪她事先沒有想到,上身穿的還是和短裙配套的短袖衣服,根本遮不住屁股。
“喂,言夏辰,你還在嗎?”白水仙墊著腳尖跑到會議室門口,扒著門框探出小腦袋來,往外麵四處張望。
“有事快說?我還趕時間要走。”言夏辰懶洋洋的轉過身,手指一彈,煙蒂在空中拋出,準確無誤的落入了一旁的垃圾桶裏,他背靠著會議室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門,無賴地壞笑道。
趕你妹的時間啊,剛才怎麼那麼有閑工夫消遣我。白水仙暗暗在腹中罵道,但是既然有求於人,她的態度就必須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