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8章 撲騰(2 / 3)

隻是抬起頭來看著我淡淡地笑了笑,跟著就很有節製力地把酒杯都挪到旁邊去了。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慵懶的姿態朝著身後靠去。“啪嗒”一聲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中,那廝還對我說了句,“林依依說你一喝酒就容易醉,一醉就容易出事。”

看著蘇墨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我嗤之以鼻地笑了聲,心裏卻在暗暗地慰問林依依。丫真不虧是中國好閨蜜,恨不得把哥們小時候尿床的事情都張貼大字報,通告給全國人民。我真是該慶幸林依依隻是從哥們高中生涯開始參與的,要是咱倆真跟那些個所謂的青梅竹馬一樣,從小在一個院子裏長大,交流都不需要打電話,直接從我家窗子探頭就對著她家窗子吼道的話,依照她那個愛揭我短的德行,估計哥們別說找個異性媳婦了,就是個同性媳婦恐怕也不太容易吧!

不過,哥們還算是有記性的人,這幾個小時之前才把我們家小助理哄好。加上人臨走前,還笑眯眯地叮囑我晚上不要喝多了。雖然蘇總監的酒喝起來不要錢,可是,哥們也不敢貪杯。這廝如此地腹黑,誰知道他是不是一直用小本本記著我的種種劣行,趁著把我灌醉的時候,一舉滅掉。我便也學著蘇墨把酒杯往旁邊挪了挪,兩個大男人奇葩地在酒吧裏喝起清水來了。

一開始,還有幾個身材火爆的妞兒上來搭訕,但是,蘇墨太過無趣,臉上刻著“生人勿近”四個字,漸漸地我們那個區域就像是被隔離開來了一樣。我看著蘇墨,歎著氣說道,“蘇墨,我都不禁要佩服我哥兒們到底是怎麼跟你過下去的,你就跟那被設置好程序的機器人一樣。你看,就你往這一坐吧,都直接拖了哥們招桃花的魅力指數的後腿了。”

蘇墨倒是沒有就此問題發表什麼看法,隻是表示他其實還得感謝我這麼多年,帶著這麼好的心態陪伴在他老婆的身邊,把丫培養的“賢良淑德”的,以供他將來享用。其實,我是覺得蘇墨那隱含的意思是:鄭霖啊,你還算是明智的,知道自己沒什麼戲就幹脆把那些個虛無飄渺的情啊愛的疊疊收起來,專心扮演全職男閨蜜的角色。

我瞪了自信到自負的蘇墨一眼,心想哥們兒當年要是真上演“死纏到底”的賴皮糖策略,說不定我跟林依依的孩子現在真能打醬油了呢,哪還有你什麼事兒啊?反正要是有人追她,我就放狗咬;要是林依依跟人談,我就上前拆;她要是想耗,那哥們就陪她耗,耗到她人老珠黃沒人要!

不過,這話我也就擱心裏揣摩揣摩,畢蘇總監都很給麵子的從來不提這破事,我又何必沒事找事呢,畢竟在這廝身上吃的悶虧,哥們也算是記憶深刻了。後來,不知不覺地兩個人就聊開了,當然,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我再說,蘇墨在聽。偶爾難得地發表點意見,語言倒是也不失幽默。其實,接觸深了才覺得這些看似冷漠的人,多半都是不習慣在陌生人麵前袒露自己。

要是擱以前,我是打死都不會想到有這麼一天,我會跟蘇總監坐在酒吧裏,喝著清水暢聊一夜的。這畫麵在腦海裏想想,怎麼都會覺得是個靈異故事。不過,事實就是這樣,早上臨分別的時候,我還忍不住好奇地問了句,“我這是打了報告出來的,怎麼這一夜都過去了,也不見你們家林依依打個電話查個崗什麼的,看來我閨蜜是真不怎麼在意你。”

我覺得蘇墨大概是讓我落下什麼病根了,反正看到他的笑容就忍不住想出言不遜地打擊幾句。蘇墨一邊拉開車門,一邊回應道,“林依依現在巴不得我天天出去,好多點讓她跟響響在一起的時間呢。還是勸你遲點要孩子,不然還沒等你體驗到被人關懷的感覺,就會立刻被女人的小情人們給替換掉的。當然了,你要是有本事給自己生個小情人,看著對方急著跳腳的模樣,也是挺不錯的選擇。”

蘇墨說著話就發動了車子,跟我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因為蘇傑是下午三點多的飛機到達安城。我趕在他離開之前,真心實意地說了句,“蘇墨,認識你這麼長時間,就剛才那句話說的特別地有人情味。哥們一定努力,生個女兒給你家響響當小女朋友,讓你兒子慢點長,等等他媳婦。林依依不是一直不讓響響管我叫幹爸嘛,回去轉告她一聲,讓她等著啊,回頭我非得讓她兒子管我叫親爸!”

蘇墨噙著那抹標誌性的笑意就從我眼前離開了,雖然幹聊了大半夜,我倒是還不覺得困,就直接把車開到局裏去了。可是,午飯時間還沒到,我們家鄭太太竟然風風火火地殺了過來。陰沉著一張臉,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愣是揪著我的耳朵就把我扯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裏了。任我再怎麼“嗷嗷”地叫喚,鄭太太就跟沒有聽見似的。遇到我們頭兒的時候,她還能一邊揪著我,一邊鎮定地跟人打招呼,讓人沒事上咱們家找老鄭喝酒去,她給他們整下酒菜。

“母上大人,21世紀了,咱能文明點嗎?您兒子我已經三十出頭了,要臉,懂嗎?您今兒個這形象一亮相,丟的可不止我這一張臉啊,順帶著連自己的臉,和老鄭的臉都給一起丟了。”等到了角落之後,鄭太太終於肯鬆手了,我捂著被揪紅了的耳朵,痛心疾首地說道。

鄭太太刮了我一眼,無半天玩笑口氣地質問道,“你那天站在樓梯上上問我這時候突然從天而降個大胖孫子,到底是指什麼意思?”

突然聽老太太這麼一說,我心裏就有些犯怵了,怎麼提這茬了,她當時不是一副不屑的樣子嗎?就打著馬虎眼說道,“能有什麼意思,我就無聊了,隨便亂說的唄!你不是天天在那裏嘚啵嘚啵地想要大胖孫子嘛,我就逗您樂嗬樂嗬。行了,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您就趕緊回去吧,我這還忙著呢。再說了,我們頭兒那人啊特別地厚臉皮,你剛才也許隻是隨口跟他這麼一說,但他可不那麼想,沒準晚上就要上咱家去找老鄭拚酒了。為了彰顯你鄭太太賢妻的一麵,你還是早點回去準備吧!”

說著話,我就想尋找著一個突破口趁機溜掉。可俗話說的好啊,每一個精明的兒子背後必然有一個聰明的能謝頂的老媽,我是她生的,我一個眼神她就知道我心裏的小九九。鄭太太像一堵結實的牆一樣擋在我的麵前,麵色凝重地說道,“今天早上超市正好有特價活動,我就小區幾個老太太起了個大早去了。結果,我在那裏竟然看到李萌了,李萌啊!”

鄭太太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那揪心的樣子我作為親生兒子都不敢直視,隻好說了句,“也許是你沒戴老花鏡,看錯了。人還在瑞士瀟灑呢,估計就是長的差不多的人。”

我剛說完,手臂就被鄭太太狠狠地掐了下去,“鄭霖,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別跟我貧!我還真希望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人了呢,可是,恰恰最先看到李萌的不是我,是其中一個平時最八卦的老太太。我就不明白了,她眼神和記憶力怎麼就那麼好呢,還能記得我兒子前女友張的什麼樣子。她那大嗓門一喊,鬼都能被嚇醒了啊,李萌一轉過頭來,我就確認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