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周作風,而是徑直跟著女性警務人員走到了辦公室的另一邊,和周作風、周傳偉、周傳濤三人保持著距離。
麵對他們三人有些陰鬱的目光,我選擇了無視。現在是在警察局,我倒是不害怕他們做什麼手腳,除非他們能夠買通這些警察。
女性警務人員走到一個中年男子的身邊,對著坐在辦公桌裏麵的中年男子笑著彙報,曹所長,人我給你帶來了。
那個叫做曹所長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女性警務人員便退了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裏,隻剩下我和周作風、周傳偉、周傳濤以及這位曹所長五人。
曹所長看了我一眼,神情冷漠,你就是肇事司機?
我的心中不由暗叫糟糕,心中瞬間便明白了這其中的貓膩,看來這個所謂的曹所長應該就是這個轄區的老大了。而且,他肯定和周傳濤達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協商,不然不可能我一進來,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這樣給我定了性。
我點點頭。腦海在快速的轉動,分析著現在的情況。
你知不知道,肇事司機需要判處七年到十五年的有期徒刑。而且,現在當事人都在場,他的腿部更是受到了嚴重的傷害,甚至因此會殘疾。這種蓄意謀殺也是需要加罪的。這樣的話,就不隻是十五年的有期徒刑了。曹所長又是一定大帽子給扣了下來。
這個時候,我的心中算徹底的明白了。看來,這個曹所長是準備屈打成招了。
他是想要用言語上的刺激徹底的擊垮我心中的防線,讓我承認自己犯罪的事實。
我在心中嗤笑了一聲。這些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這點語言上的攻擊算什麼,比這厲害的多的我都見識過。
我態度良好的糾正了曹所長的話。
領導,我是正常行駛,並不是肇事,也沒有蓄意謀殺。
嗯。聽到我這樣說,曹所長的臉色不由的一變,陰冷了下來,這樣說的話,你覺得是我冤枉你了?
曹所長從電腦中調出一段監控錄像,畫麵裏,正是發生在賽車地點的圖像,我稍微的看了一眼,他便把錄像給關上了。
現在,你還想抵賴嗎?曹所長聲音冷厲的喝道。
我的心中一震,臉上差點露出驚慌的神色,同時在心中暗道,怎麼可能,那個地方連攝像頭都沒有,不可能會有這樣的錄像的。
我心思急轉,回想剛才的那個畫麵。
見我沉默,周作風、周傳偉、周傳濤三人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仿佛覺得是把我吃定了一般。
我腦海快速的轉動,終於,我回想起來了剛才那個視頻上的一絲漏洞。
視頻右下角上麵的時間寫的是2009年4月,而現在的時間是2011年9月,雖然這隻是一個極小的漏洞,但是作為一個攝影師,要經常的捕捉那些模特的動作神態。我的眼神是非常尖的。
我麵色平靜的笑道,領導,我並不知道這個視頻是什麼,我的確是正常的行駛,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找當時在場的幾個證人,他們都可以給我作證。
我心中十分的清楚,即便是周家的實力不小,這位曹所長也有一定的權利,但是羅賓和他那一群手下,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應該還控製不了羅賓,否則的話,就會編一個更加逼真的視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