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不知道周靜和小草莓睡了沒有。我躡手躡腳來到病房門口,想從門上麵的窗戶窺探窺探裏麵的情況。我還沒看清楚呢,病房門就打開了,周靜和小草莓一大一小前後站成一排看著我。
“你們怎麼還沒睡啊?”,我詫異地問。
“你和這麼一大幫人出去,我們能睡得著嗎?”,周靜有些抱怨地說。
“對不起啊,讓你們擔心了。”我愧疚地說。
小草莓走上前來,小小的冰涼的小手握住我的右手,心疼地問:“哥哥,你受傷了嗎?”
我想起這血是從何而來,趕緊拿開小草莓冰涼的雙手,把我的右手藏在背後,溫柔地笑著對她說:“哥哥沒事兒,這個血很藏,你不要摸。倒是你,你的手怎麼這麼冰啊?”
周靜聽到小草莓問我是不是受傷了,也注意到我手上的血,急切而又擔心地問我:“你怎麼樣?傷到哪兒了?”
“我沒事兒,小傷,等會兒去包紮一下就好了。”我安慰周靜,然後又問:“小草莓怎麼了?怎麼手這麼冰?”
周靜還是不放心:“小草莓沒事兒,剛才我也發現她手一直冰,帶她去看過醫生了,醫生說沒事兒,這是她天生的體質是寒性體質導致的,喝點薑茶就會好一點。倒是你!走!我陪你去包紮,現在!”
我攔住就要踏出病房的周靜,說:“得了吧。你這個第一病號,就別管我這個第三病號了,還是帶著我們的第二病號乖乖待在病房裏吧!我自己去包紮。順便去給小草莓買點紅糖薑茶。”
周靜不說話,我看向小草莓,她也隻是看著我不說話,眼眶紅紅的,要哭了的樣子。我笑著摸摸她的頭,哄她:“小草莓,哥哥真的沒事兒!你就跟周靜姐姐在病房裏等著哥哥回來好不好?”
小草莓眼淚逼到眼眶,抽抽涕涕地搖著頭回答我:“不好。”
“乖啦。”我隻能使出撒手鐧,“哥哥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男人是不能讓關心自己的女孩掉眼淚的,你是不是不希望哥哥如願以償當上一個真正的男人?”
“不是的,哥哥。”小草莓忍住不哭,用袖子擦幹眼淚,委屈說:“我隻是擔心哥哥。”
聽到她這麼說,我心裏麵軟得一塌糊塗,我想抱她,可是身上一身泥不說還一身尿一身血,我忍住自己想抱她的想法,說:“那你要乖乖的和周靜姐姐在一起哦,真正的男人要很酷地一個人去包紮傷口,你同不同意啊?”
小草莓很懂事地點頭,“這就對了,別哭了,哥哥走了,一會兒就回來!”,我摸摸她的頭,轉身離開。因為我忍不住也要哭了,我不僅把小草莓當成了妹妹,還把她當成和滿滿一樣的存在,看到她哭,我也很心疼,也控製不住自己悲傷的情緒。
值得高興的是,我終於為你解決了那幫垃圾,那幫那樣欺負你的垃圾,我讓他們得到了應得的懲罰。
我重新回到病房的時候,就看見兩個氣呼呼的人兒坐在病床上,一臉嚴肅地審視著我。
我進去,不明所以地坐在小草莓坐的那張病床上。我剛坐下,小草莓就“騰”地一下跳下去,跑到對麵周靜的病床邊,周靜很配合地把她抱起來坐到她旁邊。然後,兩個人再一次,神同步的表情,氣呼呼一臉嚴肅地審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