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彭青給我打來了電話。
“喂?”我接了電話,認真聽著那頭彭青的每一句話,心裏期待著她的答話。
“於子洋,”我耳邊傳來彭青的聲音,因為電話的問題帶了一絲磁性,但她說出的話卻讓我無比欣喜。
“我爸爸同意了。”彭青的語氣裏也帶著欣喜,顯然對自己做的事也很高興。
我腦子裏一瞬間閃過多個畫麵,仿佛看到了自己站在公司成員麵前笑容滿麵,又仿佛看見了自己坐在座椅上看著公文的場景,一切的一切,都誘惑著我幻想。
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權力,更何況它近在眼前。
“謝謝你,彭青。”我由衷地朝著電話那頭的彭青說道。我知道,如果沒有她的幫助,沒有她在她父親和楚妍之間的周折,先不說她父親會不會同意,光是楚妍不同意,我就未必會繼續我的計劃。
“不客氣。”我聽得出彭青的語氣裏難掩激動和欣喜。我第一次覺得她這個朋友交的很值。
有句話說的好,最好的不是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
彭青對我的幫助無疑就是錦上添花。
而更讓我欣喜的是,一個願意不顧一切為我做事,願意為我的成功而高興的朋友,是如此的難得,我禁不住心裏的湧上的無限澎湃,激動地再次和彭青道了謝:“真的太謝謝你了,你這個朋友真是交的值了!”
電話那頭彭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呐呐地回了我:“嗯。”
我心裏太過激動,隻想著投資人的事終於有了著落,便沒太在意彭青語氣裏的突然改變,隻是繼續問她:“那你父親說什麼時候約我見麵了嗎?”
“嗯……”彭青停頓了會兒,才緩緩開口,“他說讓你明天到我們彭青會開的餐廳,你應該知道是那個的吧?”
我腦子裏閃過那家餐館,忙不迭的點頭,“知道知道。”
然後我和彭青又寒暄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我心裏依舊激動,打了電話給禿頂報信,然後就去和楚妍報了信。
楚妍很開心彭青說服了她的父親做我公司的投資人,也終於放下了那顆為我擔憂的心。
而我因為這一消息,興奮得整整一夜沒睡。直讓楚妍笑我人雖然還在家裏,心卻早已飛到了彭青的父親那裏。
我也隻能尷尬的笑笑,心知她說的是事實,但仍止不住心裏的歡喜和激動,第二日早早的就起了床開始做準備。
彭青說她父親約了我中午見麵,我特意挑了件打領黑西裝,顯得人很精神,也很有成熟男人的感覺。
在楚妍的再三要求下,吃了午飯便出門去了約定的地點。
到了彭青會開的餐廳時,我抬眼打量了一會兒。
這家餐廳是標準的中國式餐廳,裝潢設計又不隻是中國的風味,帶了些各國的時尚元素,簡約時尚。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讓人心生向往。
我進門時悄悄的地照了照門上的玻璃鏡子,在心裏給自己加了把油,便義無反顧地走進了餐廳,朝著約定的包廂走去。
到了包廂,讓我驚訝的是彭青也在包廂裏。
我用眼神疑惑地看了眼彭青,她朝我眨了眨眼,我想了想,這大概是讓我放心的意思。我的視線便轉向了她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身上。
男人梳了個寸頭,在敞亮的包廂裏,兩鬢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顯出些許灰白色,眼神如黑洞般幽深,仿佛能將人吞噬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