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爺、雲少夫人不必如此拘謹,將我濟風堂當做自家隨意便是”,堂主豪爽地說道,隨後來了一個下馬威陰惻惻地說道:“還是說兩位看不起在下一介草莽,不給本堂主麵子。”
雲如海如今已識得大體,知曉如此處境,忍氣吞聲,強賣笑顏道:“堂主客氣,我與夫人感激不盡。”
努破月保持著雲少夫人該有的矜持端莊,將筷子伸向一盤肉色鮮美的雞肉,突然堂主的聲音淡漠晦澀地配樂道:“民國xx年,邊城迎來新的團長,同年我這濟風堂落山建立,初始成員五人,均來自邊城軍中,這五名均是被自己的兄弟背叛了。”
努破月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將筷子轉了個彎戳向一盤油光泛亮油而不膩的五花肉。
堂主淡漠的聲音再次配樂:“民國xx年,邊城團長在邊城站穩腳跟,風光無兩,而我濟風堂卻是有多添了數十位兄弟,又來自偏鄉僻壤,耕種不起田地之人,亦有從邊城軍中不堪忍受良心道德譴責之人!”
努破月心下一驚,手中的筷子抖了抖,強自鎮定又將筷子轉了一個方向,夾起了一粒花生米,心下想著,不知道這回堂主會再說什麼吧?
剛將花生米塞進紅唇中,頓時就是一噎,堂主沉聲繼續配樂了:“民國xx年,我濟風堂慘遭邊城團長打壓,弟兄死傷眾多,隨後退守此山中,此後數年,濟風堂秉著劫富濟貧之名存活於世,積年累月在此地有了赫赫威名,卻無能為自己討回公道……”
濟風堂堂主的目光如鷹隼般,直直鎖向強顏歡笑的雲如海道:“不知道若是雲少爺若是遇到此種境況會如何處事?亦不知道雲少爺可知那心狠手辣背棄兄弟,置民生百姓於不顧,犯下滔天大罪的小人是何人?”
“你放屁!”雲如海終於按捺不住內心蓬勃沸騰的怒火,豁得起身將椅子踢得劈啪作響,怒目而視:“爾等不過宵小,竟然敢如此汙蔑我父親,你們等著我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嗬嗬,雲博遠做過什麼他心裏清楚,而且他所做的可遠遠不止這些,也不知道雲大少爺有沒有運氣能夠活到那時知道那些事,希望到時候雲大少爺還能夠保持如今的心境”。堂主粗獷的聲音中帶著冷意嘲諷意味濃重。
而此時努破月的內心是崩潰的,她深覺她一定是與雲如海八字不合,雲如海就是她的冤家對頭。
好吧,這雲大少爺又看不清形勢發作了,努破月撇了撇嘴,連忙起身暗地裏扯了扯雲如海的衣袖,卻被憤恨的雲如海猛地抽回,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這般辛苦是為誰啊?還得不到好眼,努破月暗裏翻了一個白眼,行,你小爺脾氣大,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還真是養尊處優慣了,現在是撕破臉的時候嗎?
“堂主,還請見諒,我家夫君隻是太過孝順,見不得他人如此辱罵公公,堂主可易地而處,若是有人侮辱家父家母,隻怕以堂主的血性也是容不得此人的,古人說的好,子不言父之過,我等晚輩就不好評論堂主與公公之間的事情”,努破月連忙賠著笑臉打著哈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