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寄染對雲如海的覬覦並沒有隨著雲如海與努破月感情的升溫而消失,反而更加強烈,愛情使人盲目,欲望的深淵,總有人要粉身碎骨才罷休。
“哼,努破月是個什麼東西,不要臉的東西。”風寄染絞著帕子,清秀的臉因嫉妒而扭曲,“我才是表哥的青梅竹馬,表哥是我的。”
小翠在旁聽得膽戰心驚,大氣不敢出,自從雲家少爺成了親,小姐的脾氣越發的不好的了無厘頭的大罵是常有的事,上次軟磨硬泡讓老鍾叔給小姐送了信,這次沒逃掉,硬著頭皮來了。
也是奇怪,最近怎麼老有人寫信給小姐。
“小翠,你是聾了嗎,叫你讓人備馬你沒聽見嗎?”風寄染氣急敗壞的聲音闖入小翠的耳中。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這就讓人去備馬。”
看著小翠出去的身影,風寄染越發不爽快,最近是怎麼了,處處不順心,連平時伶俐的丫鬟都變得像個榆木疙瘩,真是氣得不行。
湖麵掠過一陣風,帶起粼粼波光,努破月和雲如海正享受自然光景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寧靜的自然畫卷。
“表哥,我來看你啦。”看見雲如海那張俊臉,心下的惱怒去了幾分,如果在身邊的努破月換成這就就更好了,帶點嗔怪“好久不見表哥啦,你也不去看我。”硬生生地插在兩個人中間,把努破月擠到一旁。
雲如海本就對這個表妹不喜,看在母親的麵子上,客氣以待,怎麼母親那樣性情的人家裏,會有這樣刁蠻的晚輩,往日驕縱也就算了,今日真是過分得緊,阿阮不要生氣才好。
雲如海仿佛沒看見風寄染一般,越過風寄染牽起努破月的手,努破月的神情略帶不喜,卻不動聲色,雲如海心下有點高興,看來阿阮有點不高興呢,不然按照平日的性子早就要火爆起來了,越生氣越沉住氣,阿阮就是這樣,阿阮是喜歡我的。
“表妹,有事嗎?”
雲如海冷淡的問到,一雙眼裏甚至沒有一點風寄染的影子,隻看著他的阿阮,他的阿阮在看風景。
風寄染一噎,表情像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樣,“沒,沒事,我就是想念表哥了。”變臉真快,含羞帶怯,好一個天真的少女。
雲如海見風寄染還不加收斂,一個姑娘家都不懂得矜持,更添一份厭惡,“既然沒事,你就去看望我母親吧。”帶著努破月就走遍了別處,好好一個二人世界就這樣被破壞了,可惜可惜。
風寄染望著二人配一臉的背影漸漸遠去,臉上的憤恨難以掩飾。
“我已是有夫之婦,請表妹自重,切記不要再說想念我。”
遠遠飄來一句話,直接將風寄染的火點燃了,“努破月,都是你個狐狸精。”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生吞活剝了努破月。
努破月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莫名其妙,不過今兒個心情好,看著從前沾花惹草的雲如海辣手摧花,還是很爽快的,對著身邊的雲如海嫣然一笑。
“阿阮,你真美。”
雲如海心花怒放,忍不住開始了甜言蜜語。
努破月無語望天,男人啊,總是甜言蜜語騙人心,我不聽我不聽,趁雲如海傻樂的時候狠狠地踩了一腳。
雲如海很懵,怎麼突然又不高興了呢,哎呦,真忒疼了。
努破月看著疼得齜牙咧嘴的雲如海,雖然有耍寶的成分在,但還是想笑,“哈哈哈,你好傻,哈哈哈。”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雲如海嘴角抽了抽,我不懂我不懂。
有人歡喜有人憂啊,風寄染來去匆匆,回到風家之後,關起門來砸東西,沒人敢靠近。
“努破月,你個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嘴裏碎碎念,還不解氣,拿起茶杯砸,拿起字畫撕,踢倒了凳子,掀翻了茶幾,狀似瘋狂。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不,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把我的表哥還給我,還給我。”
劈裏啪啦的聲音,持續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