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要娶風寄染?”
一大清早人還沒從懵圈的狀態清醒過來,就聽到雲如海說要娶風寄染,努破月極力地說服自己要冷靜,要微笑,要得體,皮笑肉不笑再次向雲如海確認。
雲如海低著頭,弱弱的不敢說話,過了半晌,才偷偷點了點頭,還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努破月,看到努破月僵硬的笑臉,趕緊又把頭低下。
努破月對這個回答很滿意,拖著尾音長長地“嗯”了一聲,突如其來,努破月抄起床上的枕頭就朝雲如海劈頭蓋臉地扔過去,就著枕頭使勁地揍雲如海,要不是怕雲如海破相出門難看,早就直接打臉了。
“好你個雲如海,昨天怎麼跟我說的?什麼阿阮你放心,就是死我也不會娶那個女人的額,怎麼今天就變卦了?”
“哼哼,娶媳婦是吧,我讓你娶,到時候我就給你揍成豬頭,讓你頂著個豬頭娶媳婦。”
“我這不得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啊!”
努破月邊打邊碎碎念,越打越興奮,越罵越來勁,雲如海也不敢吭氣,緊咬著牙聽著努破月罵他,臉漲紅得像猴屁股。
打罵了半刻鍾,努破月總算是累了,停下手坐著床邊繼續念念有詞:“雲如海,是不是我平日對你太好了,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啊?你說,你說!”
努破月使勁推搡著龜縮在一角的雲如海,見努破月不再動手了,悄咪咪地移開枕頭的一角確認努破月不再動手了,才慢慢地出現在努破月麵前。
“阿阮,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別氣壞了自己。”
雲如海不僅說話安撫著努破月,還輕輕拍著努破月的背幫她順氣,看著努破月不知打的,罵的,還是氣的,滿臉通紅,雲如海心中愧疚。
“出去,出去,你出去,現在不想看到你。”
努破月不客氣地把雲如海往外趕,現在看到雲如海越看越鬧心,還是讓他消失在眼前吧。
雲如海一臉猶豫,不知道該走不該走,畢竟努破月經常這樣口是心非,萬一走了,努破月更生氣了,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不走吧,呆在這裏也隻有挨打的份,想想雲如海的小心髒都要瑟縮一下。
努破月斜睨了雲如海一眼,見雲如海這廝正一臉糾結,努破月不怒反笑,笑眯眯地說道:“怎麼,我剛才沒給你伺候舒服了?”
看著努破月奸詐的笑,一股寒意突然從心裏升騰上來,雲如海不自覺地一抖,陪著笑說道:“沒有的事,我這就走,這就走,對了,我去看給君子影安排什麼差事。”
雲如海話落,一溜煙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努破月看雲如海跑得沒影沒蹤之後,強撐著的一口氣就鬆了下來,姣好的麵容浮現出憂傷,仿佛剛才肆意張揚的努破月不是她。
嗬,男人,真是不可靠,信誓旦旦地說隻愛你,這才沒多久就開始娶新人了,想來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時候也快了,還以為雲如海會跟別的男人不一樣,真心真意還是虛情假意,看不清啊。
雲如海要是知道努破月這樣定義他,估計得大喊冤枉,確實,這件事情雲如海很冤枉,都是他那便宜老爹惹出來的事,他對努破月的心意是真的,努破月應有所感,隻是娶風寄染這件事,把努破月對雲如海剛建立起來的信任付之一炬了。
雲如海後來知道這事的後遺症,悔得腸子都青了,恨恨地想著:當初就該讓雲博遠自己娶風寄染,誰答應的誰娶!
努妹妹傷春悲秋了一會,不知道哪根筋脈突然被打通了,打雞血似的滿血複活了,抬頭望著屋頂,眼神堅定,緊握著小拳頭,心中默念道:女兒當自強!
是這樣的,努破月重溫了自己來雲家的初衷——找證據,為君子影討回公道,這才是正事,至於雲如海,那都是順帶的,既然現在他要娶別人了,那就隨他去吧,反正自己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大閨女,也不損失什麼,反而是革命尚未成功,自己還需努力。
隻不過心裏還是怪怪的,有點酸酸的,也有點舍不得。
正要被努破月拋到九霄雲外的雲如海,此刻正在努力地給努破月跑腿,阿阮吩咐的肯定要辦得漂亮,不如以後更不受待見了,一想到著,君子影就急得百抓擾心。
雲如海有事就找雲從,此刻正和雲從商量著君子影該何去何從。
“阿從,你覺得君子影在雲家做點什麼比較好?”
雲從沒有直接回答,雖然知道君子影是少夫人的表哥,但不知道君子影的有什麼擅長的,便問道:“這君公子有什麼拿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