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是不可能娶妻生子的。”
他的心裏隻有雲如海,女人什麼的都是浮雲,不夠看的。
邵騫堅決的表情,讓邵振廷頓時感覺到了危機,因此邵振廷也不再彎彎繞繞,一針見血地說道:“騫兒,我知道你對如海有非一般的感情,爹不幹涉你,但是爹不能讓邵家在你這裏斷了血脈。”
邵騫大驚失色,他記得他沒跟邵振廷說過他對雲如海的感情,他爹怎麼會知道?難道他表現的如此明顯?也罷,知道了也好,省得自己還要解釋得麻煩。
“爹,就算我對表弟沒有感情,我也無法為邵家傳宗接代了。”
邵騫麵色陰沉,滿腔憤怒,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已經被踐踏了,隻要想起被君子影羞辱的那夜,邵騫就恨不得將君子影生吞活剝了。
邵振廷聽完一個踉蹌,驚怒交加地問道:“騫兒,你說什麼?”
不等邵騫反應,邵振廷急急上前抓住邵騫的肩膀,強壓住憤怒,再次問道:“騫兒,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邵騫咬牙切齒地說道:“爹,是君子影,那個傻子,現在已經不傻。”
邵振廷雖然氣憤,但並未失去理智,一個傻子跟邵騫有什麼幹係,還下這麼重的手,肯定是邵騫做了什麼。
“他為什麼要這樣害你?”邵振廷直接問出了口,自家兒子的脾性,他是了解得很。
邵騫語塞,麵露厭煩,不耐地說道:“能有什麼事,我將他跟他媳婦綁了而已。”
“然後呢?”邵振廷肯定不相信隻是這樣,綁了別人最多打一頓,誰會那麼狠毒一下子就要別人斷子絕孫?
邵騫此時已經沒有耐心繼續跟他爹周旋了,總不能說他要對君子影用強不成功反而被教訓吧?爹也真是的,難道他做了什麼比他現在不能傳宗接代還重要嗎?
“爹,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你隻要記得是君子影害得咱們家斷了香火就對了。”
看著邵騫遮遮掩掩的模樣,就知道自家兒子沒幹什麼好事,長歎一口氣,悔不當初地說道:“哼,早跟你說做事要考慮利害關係,這下把自己賠進去了吧?你說你,讓我要怎麼跟邵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君子影,他肯定是不會放過的,就算自己兒子有錯,那又何妨,可是將自家兒子害得不能傳宗接代,這就不可原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父子倆好欺負呢!
邵騫見自家老爹不再糾纏這個問題,鬆了一口氣,想來是他先起的頭,可是那又怎麼樣,君子影給他的侮辱,他肯定要加倍償還的,那個胎死腹中的嬰兒,隻能算是要回了利息。
事已至此,邵騫反而有些竊喜,這樣邵振廷就不會逼他娶親了,自己就能一心一意地留在表弟身邊,表弟一定會感受到自家的愛意的。
邵振廷黑著一張臉,憤恨交加,不停地在客廳裏踱步,這可讓他怎麼辦?他怎麼能讓邵家的香火就這麼斷掉呢?
轉頭看了眼神情愉悅、怡然自得的邵騫,邵振廷更是怒火攻心,一巴掌扇了邵騫的頭。
邵騫捂住頭,不可置信地問道:“爹,你這是幹什麼?”
“自己把自己搞成這樣,我看你還挺高興,別以為你那點小九九我不知道!”
說完,邵振廷不想看到邵騫,徑直地走了,留下邵騫一臉蒙圈地在原定,不是他才是受害者嗎?
邵騫受了一肚子氣,想找個地方撒撒氣,把雲家想了一圈,除了不待見他的還是不待見他的,突然想起之前遇到風寄柔,估計是雲家唯一待見他的人了。
風寄柔正生著悶氣,自成親那日起,除了她親自去花園安撫雲如海的這回,她就沒見過雲如海了,明日的回門怕是要她自己去了吧?
小翠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風寄柔,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姐,邵公子來了。”
“知道了,讓他在客廳等一下。”
邵騫抿著茶,悠然自得地等著風寄柔,女人果然麻煩,他都等這麼一會還不出來。
剛想著,風寄柔就嫋嫋婷婷地走來了,嘴角帶著笑,柔聲問候道“邵表哥。”
風寄柔嫁給雲如海,自然也跟著雲如海叫稱呼邵騫為表哥。
“一段時間不見,雲夫人氣色又好了不少啊。”
這當然是邵騫瞎掰的,他哪裏記得風寄柔之前氣色好不好,對於纏著雲如海的女人他都是不待見的,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在雲家他總要找個盟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