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這幾日都讓人盯緊了花家,一有消息就讓人回稟。
雲博遠要對付花家的事情,確實是堂主給花染香遞的消息,並不是純粹地要幫花家,而是想看看花染香值不值得他拉攏。
收到消息的花染香並沒有大的動作,隻是吩咐劉叔各個事項要多注意些,畢竟花染香不能確定消息是否屬實,萬一是別人惡意的作弄豈不是讓人笑話了去。
花家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動作,打探的人自然回回都沒有觀察到異常,每次都是一切正常、無異樣,堂主接到消息也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吩咐繼續盯著,阿虎阿豹不知道堂主為何要繼續做無用功,隻是堂主不說,他們也隻能聽命行事。
花家名下的鋪子在有人惡意鬧事的第二天,就沒有再開門營業了,花家鋪子聲譽向來不錯,倒是沒有人覺得花家是因為販賣假貨而不敢開門,眾人心裏都跟明鏡似的,八成是雲家對花家做了什麼,兩家有過節也是人盡皆知的。
雲博遠得了消息,隻是冷笑一聲,嘲諷地說道:“花萬金老了氣性也短了?直接變成縮頭烏龜了?”
雲風聽著,並不評價,等著雲博遠的吩咐。
雲博遠想起那一巴掌,手輕摸了一下臉頰,仿佛還有痛感,輕哂道:“這一巴掌,就以讓他們身無分文為代價吧,你看著辦。”
隻要花家事了,他就可以踏出征程的第一步了,花萬金很期待這一天,想必也會很享受那一刻,屬於勝利者的榮耀。
沉浸在臆想的喜悅裏,雲博遠甚至沒有感受到雲如海的到來,來不及收斂的情緒,赤裸裸地落在雲如海的眼裏。
此刻雲如海看見的,都是雲博遠的野心,而不是所謂的為了雲家,雲如海自嘲一笑,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阿阮說的對,自家老爹就是野心勃勃。
雲如海相當不容易,周旋在自家老爹和媳婦之間,還有抵抗洪水猛獸,沒錯,洪水猛獸自然指的就是風寄柔和邵騫,不知道為何,自己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成了人人爭搶的香餑餑,可惜,這些個人卻不包含努破月。
雲如海沒有理會自嗨的雲博遠,直接下密室看望努破月去了。
努破月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見天日好幾天了,她覺得自己身上已經發黴了,不時地自己聞一聞,然後自我嫌棄一番。
雲如海下來的時候,正好聽見努破月在自我嫌棄。
努破月看見雲如海來了,傲嬌地哼了一聲,轉過身不理會雲如海。
雲如海也不惱,努破月傲嬌的性子還不是自己慣來的,沒辦法,自然得自己受著。
其實和努破月吵架之後,雲如海也想冷落一下努破月,給努破月一個教訓,好讓努破月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氣的,便強忍著不來看努破月,可是越到後麵他越發現,好像就在懲罰自己,不跟努破月鬥上兩回嘴,全身都不得勁。
厚著臉皮靠近努破月,裝模作樣地問了一下,出言嫌棄道:“哎呀,阿阮你怎麼這麼臭?”
在一旁的木頭,第一回看到如此幼稚的少爺,當時身子一僵,都忘了自動退下了。
努破月冷哼一聲,不客氣的說道:“你才臭,你全家都臭,再說了,咱們現在應該是敵人吧,你還來我這裏幹什麼,不怕你爹惱你?”
無視努破月話裏帶刺,雲如海嬉皮笑臉地說道:“阿阮也是我家的呢,一起臭也不錯啊。”
努破月無語地翻了兩個白眼,不知道雲如海這家夥今天又犯什麼神經,不應該怒氣衝衝地來質問自己,並且威脅自己跟雲博遠一個陣營嗎?
努破月可不想彎彎繞繞,直接問道:“雲如海你今天來找我幹嘛?”
聽到努破月連名帶姓的叫著自己,雲如海很委屈,哭喪著個臉說道:“阿阮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來看看你不好嗎?哪裏整天那麼多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話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知道,可我這不是獻殷勤,你是我媳婦,我來看看你天經地義,怎麼是獻殷勤呢?”
努破月根本不想聽雲如海的歪理,閑著也是閑著,還是了解一下外麵的情況吧,也不知道影哥怎麼樣了?
“既然你這麼閑,給我講講外麵最近發生的事情吧。”
雲如海也不推辭,但是,講的都是些瑣碎的小事,根本不是努破月想知道的。
努破月無語地瞥了雲如海一眼,看到雲如海嘴角奸詐的笑,就知道這廝是故意的,毫不客氣的一個拳頭就落在雲如海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