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染香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今日心慌得厲害,怕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仔細回想了這幾日做的安排,應該沒什麼紕漏,隻是不知道雲博遠會怎麼樣對付花家,隻能肯定,雲博遠不會心慈手軟。
正當花染香略微將心放下時,外麵響起了吵吵囔囔的聲音,花染香驚心,該來的縱使要來的,穿好衣裳就出門去了,正好碰見來尋自己的劉叔。
花染香強自鎮定地問道:“劉叔,外麵是怎麼回事?”
劉叔麵色陰沉,不無怨恨地說道:“花三說外麵來了很多官兵在叫門,他不敢輕易開門,便讓人先通知了我。”
花染香冷哼一聲,官兵,雲博遠假公濟私的手段倒是用得不錯。
“劉叔,你先幫我看著前頭,我去看一下爹娘,這麼大的動靜,想必受了驚。”
花染香來到花家二老的院子裏,花家二老已經穿好衣服起身了,見花染香過來,花夫人急忙問道:“香兒,這是怎麼回事?”
花染香安撫地說道:“爹,娘,沒事的,肯定是雲博遠下手了。”
不等花家二老說話,花染香繼續說道:“爹娘,現在你們聽我說,你們從密道出去,這裏留給我。”
花染香之前就考慮好了,若是讓花家二老被雲博遠抓住,不死也得脫層皮,不如直接將他們送出去,省得白白犧牲了二老。
花家二老自是不願意,花萬金怒斥道:“香兒,要走也是你走,你跟你娘走,雲博遠要對付也是對付我。”
花染香知道花萬金是個倔性子的,可你當是說不通,隻能讓花夫人說通花萬金了。
花染香握了握花夫人的手,語氣堅定地說道:“娘,爹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也隻有娘能照顧好爹,再說,子影在雲家當差,這些人不敢拿我怎麼樣。”
花夫人不同意,=直說道:“香兒,你還年輕,我們這兩把老骨頭已經沒有用了,你快走吧,隻要以後過得好,爹娘就滿足了。”
“娘,隻有你們安全了我才能專心對付那些人,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之前遇到那麼多無妄之災,我不都平安度過了嗎?娘,你相信我。”
花萬金跟花夫人自是不同意,場麵一度膠著。
聽著越來越近的響動,花染香著急了,說不通就直接動手,叫著一旁的花勁扶著花萬金,自己推搡著花夫人往密道走去,懇求道:“爹娘,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們在,家就在,我一定會沒事的,等著我。”
花萬金自是拗不過花勁,氣得吹胡子瞪眼,自己一把老骨頭還要女兒來保護,叫囔著不走,花夫人淚流滿麵直搖頭,花染香猛地跪下,磕頭道:“爹娘,你們要是不走,我就撞死在這裏,反正橫豎都是個死。”
花勁將花家二老強行撫進密道,而後深深地看了花染香一眼,花染香淚中帶笑地點點頭,毅然決然地將密道封死了。
花勁本是不想走,花染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才將花勁說通,還給了花勁任務,務必將花家被雲博遠迫害的消息盡快帶給君子影。
花染香將封死,將密道的外麵恢複原樣,確定看不出端倪,略帶狼狽地走了出去,而官兵已經搜索到內院來了。
看見花染香,一群人呼地就圍上來了,要將花染香捉拿。
此時的花染香雙目通紅,神色憤恨,周身的怨氣令人不寒而栗,花染香冷冷地說道:“花家是犯了什麼事?值得如此興師動眾?”
一個小頭目樣的人不耐煩地說道:“有人舉報花家窩藏賊人。”
花染香冷笑,冷冷地問道:“證據呢?”
小頭目不想繼續廢話,說道:“我們奉命行事,找我們要什麼證據?趕緊的,大半夜的還想回去睡覺呢。”
花染香強壓怒火,惡狠狠地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助紂為虐,今日的花家,必是明日的你們。”
小頭目不想聽花染香繼續講,一揮手,上來了兩個人,就要捉拿花染香。
“別碰我,我自己走,不然,我就撞死在這裏。”
看著花染香決絕的目光,小頭目也不再強求,對下屬擺擺手,讓花染香自己走。
花染香深深地看了一眼被打砸得亂七八糟的花家,強忍住眼淚,希望爹娘能順利逃脫。
就在花染香要走的時候,小頭目叫住了花染香,不客氣地問道:“花萬金呢?”
花染香冷冷一笑,看了小頭目一眼,不說話,就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花家二老住的院子再次被糟蹋。
花染香心裏擔心,這些官兵不走,遲早會發現密道的,她隻能盡力地拖時間,給花勁三人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