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雲從大早要出門采購時,瞥見大門內竟然有一個陌生的包裹。雲從不明所以,伸手掂量掂量,發現包裹還挺有分量,難道是金銀財寶?
思及此,雲從當即蹲下身麻利地解開包裹,隻見裏邊是個古樸的盒子。雲從雙手抱起盒子,整個打量一番,發現盒子並未上鎖。雲從將盒子放平之後,伸手扒拉一下,聽得“啪嗒”一聲,盒子開了,雲從的眼前一亮,還真的是珠寶。
雲從歡喜之後開始疑惑,難道“濟風堂”又開始劫富濟貧,往千家萬戶發放銀兩?雲從伸手自己拍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坐白日夢,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眼見天光漸亮,雲從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幹脆把被子抱到自己的房間,有事等他采買回來再說,畢竟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雲從一溜煙地跑到早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采買完所需,又一溜煙地跑回家,看見睡眼惺忪的雲如海正在洗漱,驚喜道:“少爺,你在這兒等我一會,我給你看個好東西。”說到好東西時,雲從的雙眼都發光,要知道,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錢啊!
雲如海不知道雲從葫蘆裏買什麼藥,見他興奮不已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權當做沒有見過他,繼續專心致誌地眯眼刷牙。
雲如海眼睛剛眯上,雲從抱著木盒子賊兮兮地來到雲如海的身後,做賊似的小聲叫道:“少爺,你快看!”雲從一臉期待地等著雲如海回頭。
毫無防備的雲如海被雲從這一叫喚,昏昏欲睡的三魂七魄被雲從嚇得暫時離體,喉嚨一不小心嗆著一口泡沫,咳得雲如海心肝脾腎肺都疼。
始作俑者雲從一臉茫然地看著反應如此之大的雲如海,一時忘記放下手中的箱子幫雲如海順順氣,隻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咳嗽半晌的雲如海總算停下來,幽幽地轉過頭,滿臉通紅,忽然破口大罵道:“雲從你是豬嗎,少爺我都咳成這樣你說我有事沒有?你還敢問我這是怎麼了,還不都是你嚇得!”雲如海連珠炮似的罵著雲從,猶覺不解氣,手腳並用地對雲從“上刑”。
雲如海折騰著雲從,雲從躲閃不及,木盒子被雲如海打翻在地,恰逢努破月被吵得睡不著,開門出來就見著一地的金銀珠寶,努破月不是驚喜是驚嚇,指著扭作一團的二人質問道:“這些個金銀珠寶都是哪來的,難道你們大早地去偷別人東西?現在是分贓不均在起內訌?”
雲如海聞言看向地上的金銀珠寶,一把把雲從推開,順著努破月的話質問道:“說,阿從,你是不是大早上的上人家家裏頭偷去了?沒想到啊阿從,少爺我真是看錯你了,我們窮也要窮得有骨氣,怎麼能偷別人家的東西呢?”雲如海話鋒一轉,靠近雲從小聲問道:“阿從,這是哪家偷的?看起來非常富有啊……好你個雲從,有這等好事竟然不叫少爺我!”
雲從被雲如海精分似的話搞懵,不等雲如海說話,雲從就伸手捂住雲如海的嘴巴,對努破月說道:“少夫人,這是早上我出門前在大門內發現的,也不知道誰送來的還是落下的,您看看。”
努破月半信半疑,“一早就放在門內?誰啊這麼心善,知道我們窮還給我們送珠寶來……難道真的是天上掉餡餅?”努破月邊說著邊掂量掉落在外的珠寶,點頭道:“這分量倒是不像是假貨……”努破月被關在密室的日子,沒少掂量密室裏的金銀珠寶。
雲如海強行拿開雲從的手,在一堆珠寶裏扒拉,他總覺得似曾相識。雲如海拿起其中一個珠寶仔細辨認,想了許久,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這是風家的東西。”話落,雲如海將手裏的珠寶丟回雲從的懷裏,語氣如常道:“阿從,把這東西原封不動地送回風家。”
吩咐完,雲如海拉起一旁的努破月道:“阿阮,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做早飯吧。”
誰知努破月發了倔,隻站在原地不動,麵色如常地盯著雲如海,不說話,她在等雲如海的合理解釋。
雲如海摸摸鼻子,無可奈何道:“阿阮,你不要多想,風寄柔自小喜歡這些俗氣的東西,看著喜歡的就往頭上戴,見多不免眼熟嘛,但是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
努破月一針見血道:“見多了?這樣說來,你和風寄柔的感情倒是不錯,青梅竹馬啊?”
雲如海一聽,賊兮兮地笑道:“阿阮,你是不是吃醋了?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的阿阮心裏始終是最愛我的,見不得我和別的女人有一點幹係。不過阿阮你放心,除了你,別人我連看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