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安插耳目(2 / 2)

但這事一鬧出去,逃過了巡捕房,也逃不過當家的那一關,再加上現在被馬陽撞上,這事想包也包不住了,聽他這麼說法,簡直就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向君子影抱了抱拳:“兄弟,你這是救了我一命,銀子的事再也不要提了,再提我這臉可就沒地方擱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兄弟你自個保重,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君子影回話,走到馬陽麵前,磕了個頭:“大哥,兄弟知錯了,這以後再不會犯了,你就饒了兄弟這一次。”

馬陽看了看君子影,嘖’了一聲,是個人物,拍拍張遠的肩膀:“君兄弟話都說在這份上了,我哪能再為難你,你以後好自為之。”

張遠大喜,又磕了個頭,爬了起來,帶了那幾個兄弟離開了。

花染香眼睜睜的看著張遠帶著手下離開,她也不是不知道看情勢的人,也明白馬陽和那夥土匪的關係非同尋常,好話好說還成,真逼的急了,到底幫誰還說不準。

就算馬陽當真正義,幫理不幫親,自己做人也不能這樣做,幫人家點忙,就非要人家抵死的償還。

道理是明白,但見張遠啥也不表示,甩甩袖子就走了,一肚子火實在沒地方下,等君子影過來,沉著臉道:“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君子影抖平剛才打架弄皺了的衣服,笑了笑:“哪能,我們回去再說,當著馬大哥的麵,這事不能再提了。”

花染香站起來,也拍去身上的灰:“行,這賬,我們回去再算。”她坐在這兒把剛才的事細細想了一遍,來龍去脈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是誰出的銀子使的黑手,也明明白白。

君子影瞅著她的手肘,想著她剛才摔了一跤,關切問道:“剛才你摔到哪兒沒有?”

花染香翻著手肘拍了拍在地上磨損的地方,回答道:“沒事,隻是擦了下。”

重新走到馬陽麵前,正式的道了謝,二人也不走路了,搭了他的車回去了。

到了邊城,辭別了馬陽,花染香也不回家,直接要去對麵染坊找王掌櫃。

君子影忙攔下她,急道:“我向張遠承諾此事揭過,你去對麵一鬧,就把張遠賣了,‘信用’二字,在我們這兒也就成了虛名。”

花染香一路上窩著火,就等著回來好好發泄,他到好,張口就攔,豎了柳葉眉:“就為了那個土匪,我們今天就白受罪了?如果今天不是遇上了馬大哥,留在那兒就是我們兩條人命,你忍得下,我忍不下!你要顧著你的“信用”二字,你敬請尊便,我沒答應誰,自不用這麼多顧慮,這事以後你兩眼一閉當什麼也看不見,保住你的好名聲。我自己去找他們去,絕不扯你進去。”

虎著臉,繞過他,又要竄去對麵。

君子影看左右沒什麼人,拉了她退到一邊,口氣裏也有了些狠意:“你就這麼小看我?”

花染香剛才一氣之下,說話也沒想到分寸,說完了也覺得自己說過頭了,但這事他攔著就是不在理,要她服軟也是不能的,咬著下唇,沉著臉不出聲。

君子影盯著她氣白了的小臉,薄唇抿得緊緊的,胸口起伏了好幾下,壓下怒氣,說道:“你以為我不氣嗎?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不會皺下眉,但他們打著你的主意……”他停了停,深吸了口氣,“我心都在痛,什麼事我都能忍,但不能忍別人欺負你……”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直白的對她說這些話,花染香心裏一軟,問道:“那你為什麼要攔我?”

“你這麼沒憑沒據的去鬧一場,有什麼用?遇到識理的人還好,遇到些頑固的,說你一個堂堂花家大小姐不懂得規矩,反而損了你的名聲,這以後難免的在你背後指指點點。你可以不理會,但我是你夫君,我不能視而不理。”君子影放柔了聲音。

“難道就為了這麼些虛名,就忍氣吞聲,讓那些畜生胡作非為?這有一次,難保就沒第二次。”花染香心裏一口氣咽不下去,可沒那麼看重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的三從四德。

“染香,你還是小看我了,我怎麼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別說他現在正舒服,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把他從棺材裏扒出來給你磕個頭。”君子影咬緊牙,嘴角露出冷笑,真要和他好好較量較量了。

花染香這才把臉上的烏雲散開了些,問道:“你想怎麼做?”

“具體怎麼做,我還得好好想想,這事你就別管了,光坐著看你相公表演,怎麼樣?你覺得我演的不好,你再出聲抽我。”君子影左右望了望,沒有人,將她的小手拽在手心裏,柔聲道:“今天讓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