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啞巴笑了。
菜上了沒等幾分鍾，孔玉真就來了。
“一帆，這麼早就到了啊！”顧外婆一襲白色的長紗裙，仙氣渺渺。
看著她的樣子，楊一帆要不是知道她的真實年齡，別人和他說他眼前這人已經五六十了，他真的不會相信那人。
“玉姨。”楊一帆起身，之前孔玉真說過要他叫他玉姨，這會子見麵，他就已經改口了。
孔玉真笑笑，看著矮桌上已經上齊了的菜，她點了點頭，在楊一帆對麵的軟榻上坐下，“菜已經上了啊！一帆你來的挺早的呀！等久了吧！”
“沒多久。”見著孔玉真坐下了，楊一帆也跟著坐下，看看她身後，沒有俞景初的人影。
“玉姨，俞小姐人呢？”他還以為這兩人是一起來的。
“一帆不用見外，景初也叫你一聲叔，你喊她名字就可以了，不用這麼客氣。”聽見楊一帆對自家外孫女的稱呼，孔玉真笑了笑，讓楊一帆不用客氣，直接叫名字，然後又說道：“她沒和我住一起，現在還沒到是還在路上吧。我把地址和她說了的。”
“好的。”楊一帆點頭，隻要不是不願意參加他的節目所以不來吃飯就可以了。
不過中午就吃這些？楊一帆看了眼桌上的全菜宴，有點發蒙。
素菜館也是有美食的吧！孔老師的特餐就是這種玩意。
他發誓，他這絕對不是對孔老師的侮辱，但是這特餐……實在是太扯了。
猶豫了一下，楊一帆還是開了口。
“玉姨，你這——”他這話還沒說出來，包廂的門就被打開了。
“外婆。”是俞景初過來了。
“過來坐。”顧外婆笑的一臉慈祥，拍了拍自己身邊的軟墊。
俞景初乖乖走過去。
她從一進門看見那一桌子的菜，她的臉就垮下了。
就知道，和外婆一起吃飯，隻有這種特餐。
她想念昨天晚上吃的那個蛋糕……
很快，楊一帆就知道為什麼了。
人到齊了，開始吃飯。
不過麵對著這一桌子的白灼、水焯的，實在是有點倒胃口。
俞景初這般想，楊一帆也是一樣。
不過就算再到胃口，也要吃飯。
雖然桌子上都是一盤一筷子的白灼、水焯，不過還好，至少桌邊還有一大碗米飯。
今天中午，楊一帆就打算米飯吃個半飽就算了。
俞景初依舊是一張萬年嚴肅的臉，她進門看見這一桌子的菜，她的臉就沒放鬆下來過。
看著對麵的楊一帆拿了小鏟子，兜了一碗飯。
俞景初微微傾過身，打算也去兜一碗。
顧外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這眼神看的俞景初一抖，手默默抖了抖，撇下去小半碗米飯。
她好餓……
顧外婆眼睫輕扇，也沒說什麼，也沒移開視線。
俞景初小手又是一抖，這回她的碗裏隻剩下薄薄一層了。
顧外婆挪開眼，算是放過她一回。
俞景初咬著筷尖，看著碗裏薄薄一層的米飯。
她好想穆容楚啊……
對於要保持身材的舞者來說，和導師一起吃飯真的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