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古媗這一聲叫,在她自己覺得是驚呼。但聽在別人耳裏,卻成了歡愛時的興奮喜悅。這該死的男人,居然吻上了她胸前的肌膚。她正要大吼,這才發現樓上一束光掃下來,不下五個人的腳步聲響起。很快到了上一層的轉彎處,她看過去,衝在前麵的一個人手裏拿著一把黑漆漆的消音槍。
她強忍著那股不適與羞恥,咬上唇,閉上眼,任由男人在她身上又摸又吻。
“喲嗬,這麼饑渴啊。”
“別囉嗦了,快找人!”
又是急促的下樓腳步聲,旁邊的安全門被打開再被甩上。她猜,那幫人分散著去了樓下,還去了各個病房。他們口中要找的人,應該就是壓著她的人。
她睜開眼睛,左手腕上的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傷口恐怕繃開了。她不管那麼多,又開始用力的扭動著身子。這一下,動靜有點大,大的原本從安全門進去的兩個人又停下,狐疑的看向他們這邊,一步步靠近。
“該死的女人!我要是死了,也會拉你陪葬!”男人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威脅的話讓她全身僵硬。而放在她腰間的槍,再一次被他拿在手裏,他已經放開對她的禁錮,不過她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眼看那兩個男人已經靠近安全門,每近一步,就如同重錘落在她的心上。而壓在身上的男人,也提高了警戒,進入了戰鬥的狀態。
在安全門又被打開的時候,古媗主動勾住對方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嬉笑道:“以後不準來強的,人家還受著傷呢。”
軟而媚的聲音讓人聽著骨頭都酥了。她故意轉過頭,一見那兩個人在安全門裏麵看,而且電筒光打在他們身上,她嬌羞的輕捶著男人的肩膀,扭著腰肢要下來,“討厭,有人看著呢。”
男人的聲音也放柔了許多,與之前的冷漠完全不同,“怕什麼,咱在家不也開著門來嗎?”說罷,男人抱著她的腰,俯下身。
在別人眼裏,他們是饑渴難耐的熱戀情人。哪怕有人用電筒照著他們,他們也當作沒有看見。
其中一個男人還是想要走近看一下,另一個人拉了他一把,“別看了,你不怕長針眼啊。況且衣服不一樣,之前那人穿的是黑衣服,現在這個男人穿的是白襯衣。咱們快去其他地方找吧。”
同伴一聽,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走了。
埋在她胸前的男人猛的抬起頭,一下子放開她。她根本沒有預料到,所以一下子跌在地上。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扶著牆站起來。
她對麵的男人仿佛沒有看到她摔了,站在牆角,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樣子,但完全能感受到他渾身危險的氣息。盡管剛才他也演著戲,親吻著她,收斂了一些冷漠,但那種從骨子裏生出來的冷漠危險,根本無處可掩。
她看不見他,可那束冰冷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她,這種敵人在暗處,自己在明處的感覺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