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莫家老宅有一場規模盛大的宴會,莫家的上一代當家人莫天傲60歲壽宴,邀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蘇牧揚坐在後駕駛座上,抿唇思索著。
直覺告訴他,今天勢必會發生大的波動,所謂勝負、恩怨情仇恐怕都會在今天一見分曉。
顧唯一一天都呆在莫瑾瑜的別墅裏,偶爾澆澆花,看看窗外的雲,偶爾她也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平靜。
“嘀嘀——”顧唯一騰地從床上爬起來,赤腳站在窗前,紅色蓮花拐彎之後進了視野之內,警衛員恭敬地衝裏麵的人鞠了躬,放行。
實在沒有多餘的思考時間,顧唯一也顧不上形象,抱著早上莫瑾瑜放在床上的禮服就往浴室裏跑,他的命令現在不能違反,都那麼多年的時間,他的性格她是摸得清楚,不喜歡別人違背他的意思,喜歡溫順乖巧的女人,隻是不知他現在犯了什麼病對自己感興趣。
隻是她骨子裏還是叛逆的,莫瑾瑜越是這樣束縛著,她越想跟他一較高下。
以前或許是敢的,現在沒了這種優越感。
父親的庇佑是她狂妄的資本。自從父親住院,她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在顧家在錦城,她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顧家女人。
不然她也不會被逼著嫁人,不會暗地裏跟莫瑾瑜簽訂合約落得現在惶惶不得終日的下場。
莫瑾瑜疲憊地按著眉頭,推開門沒看見顧唯一,心裏的煩躁化作怒火頓時油然而生。
“顧唯一,你特麼給我滾出來!”
莫瑾瑜送的禮服作死的難穿,後麵的拉鏈怎麼鉤也鉤不到,莫瑾瑜這一喊,顧唯一瞬間找不到北了,手指頭一哆嗦,本就單薄的禮服呲啦地從中間撕裂了。
外麵莫瑾瑜大喊大叫的,這不怪她。
“顧唯一!”
被逼迫的感覺就像上吊,總需要撲騰兩下才能over,顧唯一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在浴室裏踱步,看著趨勢拖得越久越倒黴,所幸硬著頭皮趕緊出去。
“不是說在別墅嗎?”顧唯一一出門就聽到莫瑾瑜陰沉的聲音,劉媽把頭埋得深深的不敢說話,“夫人今天是沒出去。”
劉媽好不容易等到莫瑾瑜停下來插了句話,卻被莫瑾瑜隱晦的眼神嚇了回去,好像實在是委屈,偷偷地抬起頭。
顧唯一站在莫瑾瑜的身後,壓抑得緊,“我是人,用不著你這般花盡心思。”
生氣!就是生氣!今天就算她出去了又能怎樣?
莫瑾瑜斂住怒火,今天老宅那邊的事就已經讓他筋疲力竭了,他沒力氣再跟她爭執。
他最近越來越不像自己,處處圍著她轉,他現在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占據她的心。
劉媽已經默默地下去,碩大的房間隻剩下顧唯一跟莫瑾瑜,誰也不肯先開口。
莫瑾瑜獨自收拾著衣服,一本正經地解下領帶又換上新的,顧唯一無意中看到他耳鬢後幾根白發,心紮針一樣疼了。
記得才回國的時候也是看到這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