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傷,不行啊!”
他已經下了車,“砰”地摔上車門。
章定薇:“……”
她隻好下了車,跟著他進了醫院。
陸令揚先進了診室,她剛跟過去,一個小護士出現在她的麵前:“女士,您耳朵上的傷需要處理下。”
她看了看診室的方向,她的耳環是被劫匪硬生生扯下來的,現在耳垂還很疼,耳根都腫了。
她跟著護士,去處理傷口了。
醫診室內,醫生幫章定薇處理著傷口:“怎麼傷成這樣?不及時處理,會引起耳膜炎,嚴重點,還會導致失聰。”
她窘迫地笑笑:“晚上遇到劫匪了,搶了我的耳環。”
醫生也替她感到慶幸,萬幸傷得不是很重。
處理好耳朵上的傷,又問道:“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受傷?”
她的神色僵了下,然後說道:“腿上可能有傷……”畢竟是有過夫妻生活,流過產的人,也還稍微放得開。
醫生吩咐道:“坐在床上,我幫你查查。”
她坐在床上,躺靠在床頭,伸出雙腿。
她的長裙是到小腿部位的,裙擺被撕開過,醫生拉起裙擺,就看到了一條傷痕,從膝蓋處,沿著大腿內側,一直往上,是劫匪撕她裙子時劃傷的。
醫生說道:“有點嚴重,需要消毒上藥。”
她點點頭。
不一會兒,醫生剪開她的裙擺,推到大腿以上,幫她處理著傷口。
消毒藥擦在劃痕上,她痛得直抽冷氣。
“沒有其他的傷,你倒是挺幸運的。”
醫生從她身上的傷可以看出來她大概經曆了什麼,沒有被進一步侵犯,對女人來說,是幸運的事。
“是啊。”章定薇的語氣裏透著慶幸:“有人救了我。”
“色狼!”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她抬起頭來,就看到了陸令揚,他正站門口,有個小護士正拍打著他。
陸令揚在她醫治腿內側的傷的時候,就站到了門口,一個小護士過來,見他看著裏麵,又往門內一看,以為他在偷窺女人治那種地方的傷,就動口又動手了。
她臉一紅,立刻並攏了腿。
給她治傷的女醫生看看她,又看看門口的年輕男人,拿出威嚴來,說道:“男士請出去。”
陸令揚走了出去。
他怎麼知道她那個地方還受了傷?
他以為她隻是耳朵受了傷,現在應該處理得差不多了,來叫她趕緊走。
他離開,醫生繼續為她處理傷口。
她從醫診室出來的時候,沒看到陸令揚,就去結賬了。
結賬的時候,她想到他也是來治傷的,就說道:“那位陸令揚先生的賬單給我,我一並結了。”
小錢她是不缺的。
結賬的人員查了查,搖頭道:“那位先生沒有治傷。”
她怔了下,轉過身來,就看到陸令揚在醫院的門外站著,他的身影映在玻璃內裏。
原來,他不是來給自己治傷的,他是送她來治傷的。
這個男人外麵冷酷涼薄,他的內心,真的很善良。
離開了醫院,陸令揚又送她去服裝店。
這還是他第一次帶女人進服裝店,以前,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他都是直接給錢,從不陪她們逛街買什麼的。
一進服裝店,他就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來,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章定薇則去給自己挑了一條裙子,一件外套,又挑了雙平底皮靴,去衛生間洗漱了下,換上新買的衣服,又把長發放下來,遮住耳朵。
從換衣間裏出來的時候,她往休息區看了一眼,看到了陸令揚,她想起他外套的肩處破了,是在和劫匪拉扯時破的。
她又給他挑了件咖色的皮夾克,這件皮夾克三萬,是這家店裏最貴的,她買得很用心。
對這個兩次救了她命的男人,錢無法表達她的感激之情,主要是陸家比章家有錢太多,他不會看上自己的那點小錢。
服務員將皮夾克打包好,她結了賬,拎著袋子,走到陸令揚的麵前:“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陸令揚看到她,掀了下眼皮子,她的頭發放下來,因為盤過,有些弧度,過肩長,她穿的是一件藕粉色長裙,外加一件黑色的大衣,這樣的她,看起來舒服了很多,也顯得年輕些。
他一臉淡漠地往外走去,她跟著他上了車,坐下來,向他示了示自己的袋子:“我……給你買了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