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了解他，自然也不懂他這眼神裏的寒意。
高蘭珠並沒有放棄，繼續發問，字字都是軟刀子。
“方總，你對陸氏一脈如此有信心，是不是很了解他們？”
方蔭目光炯炯地看著她，清楚她話裏的陷阱，如果他回答是，她就會追問他和喬熙的關係，如果他回答不是，他就推翻了自己之前所有的話。
他沒有回答。
他們身邊的一位經濟學家，不經意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當然了，沒有十分的了解，哪來的信心？”
高蘭珠還是抓住了機會，開門見山地問了出來。
“在所有的人都不看好陸氏的情況下，方總你是第一個站出來，力挺陸氏的，你和陸家，S集團現在的總負責人，喬熙，是不是早就認識了？你們關係不錯吧？”
她的話，一針見血。
海郊別墅電視機前，另外三人目光齊刷刷地看著喬熙，說他們不認識，那才是見鬼了。
喬熙眉頭皺得緊緊的，盯著電視，等待著方蔭的答案。
眾人：“……！”
他們轉過頭，盯著電視，等待答案。
節目現象，眾人看著方蔭，方蔭看著高蘭珠，沉默了五秒，卻顯得很漫長，現場和電視機前都有觀眾，為他捏了一把冷汗，以為他心虛了。
“高總，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高蘭珠一噎。
主持人緩解尷尬：“方總，高總的意思是，您這麼維護陸氏，是不是和喬熙早就認識？”
“維護？”他眉頭皺起，神色嚴厲，眼中精光如刀：“我什麼時候說過維護她了？”
主持人直擦冷汗，他的確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可他從頭到尾，都在維護陸家，他這是在跟自己玩文字遊戲，偏偏，他無法反擊。
他秒慫：“看好，看好……”
“這兩件事，有聯係嗎？”
主持人語噎。
對於一個專業的投資人，專業的金融節目來講，他和高蘭珠都被方蔭帶進了一個坑裏，臉一陣青，一陣白。
其他的人，也都無話可說。
這是個雷區，而這個方蔭，他的行為乖張，有的放矢，誰知道他大腦裏在想什麼，生怕說錯話，毀壞了自己的名聲。
方蔭對著觀眾，對著鏡頭，目光一瞬不瞬，自信堅定，平和中，透著一股不容挑戰的威嚴。
“我知道，很多人都質疑我，這恰好說明了，我的獨道之處，如果哪一天，沒有人質疑我，大家都是優秀的投資人了，那會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說完，他對著鏡頭自信爽朗一笑，他的女粉們看得心都化作了春水。
電視機前，蘇晴打了個寒顫，一隻雞皮疙瘩，渾身汗毛倒立。
誰說這家夥又莽又蠢，這簡直就是狐狸他祖宗，還是個極品無賴。
“熙熙，我覺得他八成和你是認識的。”
不僅認識，應該是有不淺的恩情，方蔭不是個傻子，如果不是如此，不會在節目上，說那些話。
“不過這種人太狡猾了，能避多遠避多遠。”
她怕喬熙應付不了他，會吃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