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暖心一整天都顯得悶悶不樂的,除了上廁所會出去一趟,幾乎都沒有離開過座位,早上沒吃早餐胃難受了厲害,也不說什麼,喝了兩大杯子的水也就這麼熬過去了。中午,大家都熱烈的跑去食堂排隊了,她還是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沈裕白裝模作樣的整理了大半天課桌上寥寥無幾的課本,餘光瞥了她好幾眼,從今天早上回來開始,這貨就顯得很低落,一整個上午除了讓他倒了兩次水,幾乎沒有多說一句話。難得如此清淨,可他反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站起來的時候,故意撞了她一下,要換做以前,早發飆了,然而今天,她隻蹙著眉頭,側頭瞪了他一眼之後,又趴了下去。臉色看起來有點白,看起來有點病怏怏的。沈裕白站在一旁,一下子就猶豫了。
他想了半天,起初隻站著,用手隨意的撞了她兩下,懶懶都是說:“吃飯去不去啊?都是因為你,我連早飯都沒吃,一整個上午差點沒餓死老子。”
“滾!”陳暖心心情不佳的時候,基本上就不愛說話,就算是說,也就蹦出一兩個字來,並且語氣態度都不好,不管對方是關心她還是挑釁她,都是同一個態度。有種好壞不分的感覺。
沈裕白皺眉,心裏可不高興了,真他媽好心當做驢肝肺了!一甩頭,就往外走,可走了沒兩步,還沒到教室門口呢,就停下了腳步。站了足足有一分鍾,還是走了回去,站在她的身側,用手指戳了她兩下,蹲了下來,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趁著我還沒走,你隻管說,想要什麼,我幫你去弄來。”
這特麼就是所謂的奴性嗎!明明巴不得早點能夠擺脫這混世魔王,明明應該幹些,比方說趁她病要她命的事情,可現在他究竟是在幹什麼呢!
“不要,說了就吃他做的飯,說到做到!”她的聲音不響,但教學樓裏沒了學生,就顯得特別安靜,值日的同學在下課還有三十秒的時候,就把教室裏的風扇和空調都給關了。
他們是一班,位於教學樓的最左邊,恰好離食堂最遠,每次中午吃飯,都得提前來一場百米衝刺,不至於排在最後,餓的饑腸轆轆。當然,陳暖心的午餐向來是交給沈裕白的,她吃東西的喜好,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這麼三年下來,他倒也一清二楚的。
此時此刻,教室裏可安靜了,沈裕白就那麼蹲在她的身邊,粗粗一看,就覺得兩人應該是暗地裏偷偷交往的情侶。教室的後門口隱著一個人,裙擺一動一動的,她咬著牙,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教室內的兩個人,眸中隱藏著一絲妒意。
其實在很多人的眼裏,沈裕白跟陳暖心就是一對,畢竟像陳暖心這種奇葩,不論男女老少都不喜歡,唯獨沈裕白還跟她混在一塊。
起初有人說沈裕白是被逼無奈,肯定是被那貨抓了把柄,後來就傳他們兩在一塊了,更有些造謠的,說兩人已經睡過了,說陳暖心床上功夫了得,這才把沈裕白給吃死了,還說他們每次翻牆出去,就是不甘寂寞開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