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瞥了他兩眼,衝著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心想著這紀肖是霸道總裁上身了還是怎麼著,怎麼忽然有那麼多鬼主意了?真心不懂,這六年裏,他究竟幹了點什麼!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是如何做當,把向來墨守成規的紀肖,變成如今這般帶著點小滑頭的紀肖!
“吃顆感冒藥,預防一下。這幾天要特別注意,如果感冒發燒就及時來醫院檢查,千萬不可耽誤。”飲水機旁邊的櫃子上放著藥片,在旁邊放著溫的白開水。
“哦,你怎麼沒被隔離起來,真是萬分遺憾。”
“誰說沒有。”他抬眼看向她,忽然抿唇一笑,道:“我是逃出來的。”
秦心的眉毛整個擰在了一塊,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倒不會懷疑他逃出來這件事,而是他怎麼可能會逃出來!她記得他對待工作很認真很認真,對於規矩都是恪盡職守,絕對不會違反的!
那精神,幾乎被紀老爺子培養成犧牲小我成全大愛的偉大人物了!可眼前這個,把逃出來說的如此輕鬆的人,究竟是不是紀肖!
“放心,我隻是很普通的感冒而已,而且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擔心。”在她還未發話的時候,他又補了一句,“不用擔心我身上有甲流病毒。”
說完,他衝著她笑了笑,拿著自己的杯子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被隔離很無聊的,什麼也不能做,就是坐等,等所有的化驗報告出來,絕對沒問題之後,才能回家。還好我今天逃出來了,不然你要白跑一趟了。”他雙腿交疊,陷在沙發裏,一隻手輕輕的揉捏著額頭,臉上的疲倦之意很明顯,但還是強打起精神來,跟她聊天。
秦心隻淡漠的掃了他一眼,轉身用兩根手指捏住了那顆藥片,左右看了看,就往嘴裏一丟,幹吞了下去。包著藥粉的膠囊十分艱難的劃過喉嚨,然後一點點往下,秦心幾乎能夠感覺到那顆藥在她的腸道慢慢蠕動然後落入胃裏。
她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依然立在那裏,靠著櫃子,手指輕點了一下櫃麵,提醒:“老師,家裏有避孕藥嗎?”
紀肖幽幽睜開眼睛,目光望過去,對上了一雙滿是笑意的眼睛。她慢慢的走了過去,站在他的麵前,然後蹲下身子,她本就身形小小,四肢一縮蹲在那裏,就顯得更小了。她仰著頭,笑眼盈盈,“老師,萬一我這肚子裏多個東西,怎麼辦?
“我會娶你,對你負責。”他一邊說,一邊俯下身子,想要伸手去拉她的手時,被她迅速的躲開,然後歪倒在旁邊愉快的笑了。
“我沒那麼傻,他們說啊,男人的話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這句至理名言我一直記在腦子裏,從沒忘記過。老師,我不用你負責,你身上責任太多了,等輪到我了,黃花菜都涼了。我呢,從小就最討厭等了。”她笑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在原地轉了一圈之後,問:“老師,我的手機呢?我給室友打個電話,讓她送套衣服過來。”
“洗了。”
行!做的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