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出名?”慕成風將那支手槍交到她手上,“試試,前麵有靶子,多練習你可以進步。”
“我隻想證明我並不差。”連溪時揚著小腦袋,眼睛裏滿是固執,“謝謝你肯教我。”她說著,一手舉起那支銀色手槍,想要看向前麵的靶子,卻看不清楚,“額,我有點近視。”
“幸好你不是真的殺手。”慕成風哼了一聲,“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走近點,先從十米射程練習起。”
“好。”連溪時拋卻過往對慕成風的芥蒂,認真的和他學起槍法。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為了打準靶心,連溪時在十米這個射程糾結了一個多小時,進展卻並不大。
盡管小小的銀色手槍很輕,但是她舉著胳膊也很累了,最後實在不行,一下子蹲在地上不肯起來了。
慕成風看著她窩囊的樣子,嘴角浮現起一股若有若無的笑容,這個女人,真的適合演戲嗎?
“慕成風,那天……那個女人是誰?”這個問題,擱在她心裏好久了,明明努力克製去不在乎慕成風,腦海裏卻總是浮現他們在一起的那個畫麵,那個女人,真的是他的女友嗎?
慕成風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連溪時口中所指的女人是誰,嘴角的笑容更深。這女人竟然還記得!在會客的時候發生的一件小事,一晃眼他差點都忘記了,沒想到這小女人竟然還記得……
女人的心眼兒,果然是小啊。
而一衝動說話就不經大腦的連溪時此刻隻想挖洞遁地,太丟人了,當初慕成風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認定她是他的女朋友,隻不過是為了掩蓋真相,說不定她在慕成風的心裏也就比過路人熟悉了那麼一點點而已,現在這質問的口氣好像自己真就是他女朋友了似的。
連溪時臉頰微紅,眼神微微閃爍,不自然地別過頭不去看慕成風的臉色,也就忽略了他此刻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
“那個女人是誰,和你有什麼關係?”不過一瞬,慕成風就收斂起了嘴角的笑容,隻是說出的話語低沉中稍帶了絲絲連他都不曾覺察的愉悅。
連溪時一聽,心裏頓時一慌,心跳都快了好幾拍,慕成風說得對,她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呢?感覺就好像是她投懷送抱,自作多情一樣。
連溪時為自己找理由反駁都沒了底氣,“我……我就是好奇,對,就是好奇而已,鑫源集團的總裁哎?這麼大名鼎鼎的人物,是個人都會關注的好不,能和總裁走得那麼近的肯定身份不一般啦……而且當時你身邊的那個女孩很漂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所以我就問問了。”
連溪時一邊瞎編著理由為自己圓場,一邊把玩著手裏的精致手槍,眼睛不停地左右亂瞟,時不時地裝作不在意地掃過慕成風的臉龐,看到他麵無表情地望著自己,就慌忙挪開目光,心裏更加緊張。
慕成風仍舊冷著一張臉,隻是望著連溪時的眼神微微柔和下來,剛剛纏著讓他教她練習槍法的時候還像是一隻齜牙咧嘴的小老虎,現在就成了羞怯緊張的小白兔了,各種精彩的神情在這個女人的臉上輪番上演,他真好奇這個女人還有多少麵是他沒有見到過的。
活了三十幾年,他頭一次有了想要戲弄一個人,想看著那個人手足無措。這種感覺很新鮮,也十分有趣。
慕成風這樣想著,也就這麼做了。
慕成風盯著身下小小的一團人兒,慢慢俯下了身去。
連溪時正在為自己的丟臉懊惱,突然頭頂上就投下來了一大片陰影,她慌忙抬頭看去,就見著慕成風彎下腰,冷峻的臉龐逼近了自己。
慕成風本來就高大,連溪時此時又蹲著,身高差就越發明顯,再加上他身上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這種居高臨下的姿勢,讓連溪時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連溪時瞪大了眼睛看著慕成風湊近,側過頭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溫熱的呼氣掃過她的脖頸的敏感處,連溪時頓時身子一僵,大腦一片空白。
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慕成風已經站回了原來的位置,正似冷著臉望著她,目光有些輕視和調侃。
連溪時的臉頰由紅轉黑,又由黑轉白。她要是沒有聽錯,慕成風在她耳邊是這麼說的,“連小姐莫非是當真了?你覺得你適合當我女朋友嗎?真是天真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