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說他都是在作秀,可如此拚命的作秀方式近乎自殘,她無法做到熟視無睹!
“我不用你管,你和你父親不一直都在盼著我快點死嗎?我死了,你們白家就安寧了,就不會有人再來向你們追債了,對嗎?”
淩風的臉色陰霾到極點,一雙眸子也是散發出冰冷的犀利,那種蔑視,那種惱火,一覽無餘,
“我……”
白未曦感覺無言以對。
她想說,我是感動的,當你為了我去征服那匹烈馬,我真的很感動,可是飛揚的到來,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讓他來的,你……
“哼!”
淩風見她不說話,更是怒了。
“老大,醫生在外麵等著,您還是趕緊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鬼影出現了,他用怨毒的眼神瞪了白未曦一眼,焦急地對淩風說。
“我死了也沒管,你多什麼事兒?”
淩風怒吼了一聲後,氣呼呼地走了。
“淩風……”
白未曦在他身後喊了一聲,但是他頭都沒有回。
“老大……”
鬼影急忙追了上去。
“混蛋,跟著我做什麼?把小曦送回去,她要是出一丁點事情,我就要了你的命!”
淩風冷厲的聲音傳來,鬼影錯愕地停住了腳步,看了一眼白未曦,再看看一身傷的淩風,他無奈地歎息了一聲,卻再也沒有往前挪動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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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的本地晚報就將賽馬場發生的這種傳奇式的事件給報道了出來。
報紙上一大幅淩風和白未曦的照片。
他們兩個人看上去,真的好似野獸與美女般的般配,一個冷傲,一個溫婉,四目相對,眼神交流中,別樣情緒真情流露!
一時間,淩少心愛的女人,成為了全城茶餘飯後的話題。
所有的女人都對一個叫白未曦的女子豔羨不已。
能得到淩風這樣偉岸男子的愛,真的是人生的一種幸運啊!
而在阿爾克墨堡裏,白未曦卻坐在那裏呆呆地看著擺在她麵前的那株作為獎杯的幸運四葉草。
事情的演變發展和她之前猜想的不同。
她之前隻是覺得被惡魔裹挾來,大不了一死,隻要能保住白家,能保護父母!
可是,現在,她戲劇般的成為了全城的矚目,她的身份也從仇人的女兒轉變成了他的準新娘,而且他對她竟是這樣驚天動地的寵溺,就為了給她一個禮物,竟不惜去訓烈馬?
“白小姐,您吃點東西吧?”
雲嫂將飯菜端上來。
“不,我不餓,他……回來了嗎?”
“您是說少爺?”
“嗯。”
“不,還沒有,安伯也在焦急,鬼影已經出去找了幾次了,但都沒找到,我們都在擔心……”
雲嫂的神色中有了憂鬱。
白未曦驀然站起來,拿起了外套。
“白小姐,您要去哪兒?”
“我想出去一下……”
白未曦的心一直都在被懸著,那個人遍體鱗傷的樣子一直都在她麵前晃動著,他就算是生氣了,也該將傷口處理一下再抓狂吧?
“可是……”
雲嫂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樓下有人喊,“少爺,您……您怎麼會喝成這樣啊?雲嫂,雲嫂……”
是安伯的聲音。
白未曦一個激靈,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甩開了雲嫂,疾步就奔下了樓。
樓下大廳的沙發上,一個人正坐在那裏,他的手裏拿著一隻酒瓶子……
“你……你們都站好了……不,不要亂晃……”
果然是淩風,他已經喝得話都說不利索了,身上卻還是穿著那身髒汙不堪的騎士裝,臉上和手臂上傷口還是在隨著他的動作滲出血來!
白未曦的眼底驀然就掠過一種異樣。
“你……你是誰啊?怎麼會在我家……裏……安伯……安伯……趕走她……”
看到白未曦輕輕坐在他身邊,淩風竟有些情緒激動地叫嚷起來。
“你真的讓我有些無所適從,知道嗎?”
白未曦無奈地歎息了一聲,而後冷靜地吩咐安伯,“幫我把他送到後麵的玉池吧,他的傷口需要溫泉水清理,那樣才不會被感染!”
是。
安伯應聲後,帶著幾個人將淩風扶著送進了玉池。
“你……你誰啊?是我的……什麼人?要你管……管我……”
玉池裏不時地傳來淩風的喊聲。
但白未曦都是沉默不作聲的,她慢慢地用毛巾給他擦拭著身上的傷口,“一定很疼,你忍耐一下,好嗎?”
盡管她的動作盡量做到輕柔,但淩風還是被疼得噝噝地倒吸冷氣。
呼呼……
白未曦好看的眉心糾結著,她不能隱瞞她的真實感受,她心疼了,心被揪緊了,為了一個曾經對她百般折磨的惡魔,她竟擔心得雙眸中含著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