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知道淩風要結婚了的時候,就對這個女孩子充滿了好奇,到底什麼樣的女子能將淩風這樣的人物給征服了,他可不是隨便一個女孩子就能看得入眼的!
所以他輕呼了一聲,用一雙帶著玩味的清亮眼神看過去,這一看頓時就驚豔了。
他驚豔的不是麵前的白未曦有怎樣傾城傾國的容貌,而是她本身在眉宇間,在神情裏帶著的那種淡然的優雅,這種款款而來的氣質不是後天可以修煉的,它是一個人餘生具有的,是一種不卑不亢,不傲不厲的品格!
她盡管全無脂粉臉上,但是那張素白純淨的小臉卻更顯出了一種誘人的魅力,外麵的陽光鋪灑進屋子裏,她瑩白的小臉都好像被陽光給攏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光圈,就在這種金色光圈的籠罩下,她整個人都好像是來自天外的仙子,不喜不悲,不急不緩,舉手抬足都是優雅靈動的,都是讓人眼前一亮,不能不傾慕的!
偏偏她那雙大眼睛又在時時地流溢著一種迷人的風采,讓人一眼看過去,就好像是身陷進了碧波蕩漾的湖麵,絲絲的清爽與舒適就那麼透過這雙眸子遍布了全身,令人忍不住想要大喊一聲,我不想離開,我要一輩子都沉溺在其中!
“威廉先生,我……我哪裏不對嗎?”
白未曦看他直直地看著自己,不動聲色,有點點詫異,就輕聲問了一句,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末端稍稍上揚,淡淡地就在眼角勾勒出了一抹羞澀笑意來。
“不,不是的,我隻是……隻是在研究要怎樣的新娘妝才適合你!”
一股冷汗順著威廉。唐的脊背都滑落下去了。
他的下意識地收回了目光,再看去麵前的化妝鏡裏,他的額頭上竟也密密實實地沁出了汗來,不禁窘頓,什麼時候自己會麵對一個女人如此的緊張?
“那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白未曦的語氣依舊淡淡的。
“嗯,好。”
威廉。唐趕緊暗中做了幾次深呼吸,直至他的心境漸漸地平複了下來,白未曦已然坐在了鏡子前麵的化妝凳上,威廉。唐默默地注視著鏡子裏的這張俏生生的小臉,驀然感覺任何的妝扮都其實不如她本來的麵容更動人,更豐盈!
不過,婚禮總是需要新娘子的妝扮濃豔一點,那樣會更增添一種喜慶的氣氛。
所以,威廉。唐拿起了化妝用品,頗有些無奈地在她的小臉上開始妝扮起來。
而此時就在別墅大廳的東麵的房間裏,紫荷很是氣惱地指著院子裏的白亦心夫婦氣呼呼地說道,“嚴姨,您看到了沒有?那兩個人就是那女人的父母,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是什麼好人,還被人追債到女兒的婚禮上了,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這樣的人家怎麼配合淩家做親家呢?”
她的話頓時就激起了嚴鳳嬌的怒意了。
但她的眼神裏卻是充滿了恨意的。
她不是討厭這樁婚事門不當戶不對,而是因為把那場車禍,在她的認知裏,白亦心就是害死夜百強的凶手,可是呢,現在這個凶手不但沒有得到嚴懲,反而還耀武揚威地出現在淩家別墅,這種怒,怎麼能讓她按奈得住?
“吳媽,你馬上帶人出去將那兩個不要臉的無恥混蛋趕出去!”
一連串的幾個咒罵的詞彙分明顯示出了老夫人這會兒內心裏的巨大的震怒。
“媽……”
但就在吳媽應聲想要出去的時候,房門卻被人推開了,進來的人是淩風。
砰一聲!
嚴鳳嬌手裏的茶杯就摔在淩風的腳下了,“臭小子,我問你,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看到母親把心愛的茶杯都給摔了,淩風的眉心微微跳動了一下,但很快就彎下腰,動手將瓷片都一一地撿拾起來。
“少爺,還是讓老奴來吧!”
吳媽蹲下想要去撿拾那些碎片,但是被淩風的一個淩厲的眼神有給逼退了。
一片一片地將青花瓷的茶杯給撿拾起來後,淩風冷沉著對身後的安伯說,“馬上找這個樣子重新給母親訂購一套新茶具!”
“不需要,想用一套茶具就讓我對你的選擇默認嗎?阿風,你真讓我失望,我原本想,你一定會手刃凶手,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也不枉這樣多年來,我****難安的心情,卻沒想到,你倒將他的女兒娶進淩家來了,你想做什麼?難道想讓先去的人看著這個妖女閉不上眼嗎?”
嚴鳳嬌依舊是氣惱萬分的。
“媽,我沒有忘記自己是誰!沒有一日比今日更讓我知道我是誰,害人的終究會付出代價,隻是一死未必能解了我心頭恨,死太過簡單了,太過簡單的死不是懲罰而是解脫,我不會容我的敵人那麼輕易就得到了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