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她的心裏泛起了一層異樣的感受。
哼,夜淩風,我早就說過,我父親是無辜的,你殘害無辜,總有一天是會後悔並為之付出代價的!
她咬咬唇,輕輕推開了那扇門。
門裏麵也是靜悄悄的,也沒有開燈。
他一定會將那串珍珠項鏈放在辦公室裏的某個地方,到底在哪兒?
借著月光她翻找了好一會兒,卻什麼也沒發現。
不由地就有點焦急。
宴會上要不是她攔著慕飛揚一定會和夜淩風周旋到底,哪怕是出一個天價也會將那串項鏈買下來的。
富可敵國的伯爵府是承受得起的。
可這份沉重的人情債,白未曦卻是承受不起的。
六年來為了她,慕飛揚付出了太多,為她做了太多,她都知道,也都銘記在心!
怎麼會找不到呢?
那個混蛋將那麼一串普通的項鏈到底放在哪兒了?
她有些焦灼地掃視著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
“怎麼沒找到?”
倏然,幽幽冷冷的一句,在她身後帶著寒意響起,她頓時驚悚,“是誰?”
很突兀的那種心跳,讓她身體幾乎都在微顫了。
“你很清楚我是誰?不是嗎?”
一種熟悉而又特別的男性氣息就那麼瞬間撲在她的耳際,一雙手環繞上她的纖腰,這一切的情形都好像是六年前某個時候的再現……
他的霸氣,她的慌亂,竟是那麼的相似!
“你……想要做什麼?”
她失聲質問。
“這話好像是我該問你的,你想要做什麼?大半夜的來我的辦公室裏翻騰,似乎目的很不純良吧?”
他的嘴角盈滿了笑意,是得意,也是欣喜。
他就知道她會出現的,隻要那串珍珠項鏈出現了,她就一定會來。
“你是故意的!”
她從他篤定的語氣中明白自己又被他給算計了。
“算是吧,我覺得六年了,有些事情你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給你一個解釋?還合理的?
“夜淩風,你想什麼呢?”
“想你!”
對於她的不屑,夜淩風絲毫不在意,一句話就讓她惱羞成怒了,“你無恥!”
“如果想你就是無恥,那我也認了!”
他的雙手暗中用力將她整個身子給板了過來,四目相對,她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怨恨和惱怒,而他卻隻是貪婪地看著她,看著這張在夢裏讓他幾百次地思念的臉,“小女人,你離開的太久了!”
哀哀的一句,他的手臂用力就將她緊緊地扣在懷裏了。
“你放開我!混蛋!”
她掙紮,揚起雙手沒頭沒腦地在他身上打著……
他卻始終緊擁著她,不肯鬆開分毫。
“打是親,我知道六年來你也一直沒忘了我!”
“你做夢!”
她恨得牙根癢癢,我是沒忘了你,你夜夜都是我噩夢中的惡魔,我一直都在為回來複仇做準備,我怎麼可能忘了你,因為我要記得你的模樣,然後有朝一日殺了你,為父親報仇!
“若不是你那麼緊張那條項鏈,我真的以為我是在做夢!”
他說的是實話。
整整找了六年未果,她卻忽然自己出現了。
這讓他在一刹那間都以為是夢境!
“把項鏈還給我!”
她氣咻咻地。
“你當我是傻子嗎?還給你?”
他冷笑。
“那本來就是白家的東西,是我母親的……”
她恨他,隻要一想到母親至今還被關在瘋人院,她就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對於你母親的病,我其實一直都在找……”
他的話沒說完,卻被她冷冷冰地截斷,“你少在那裏貓哭耗子,我母親是被誰害的你心知肚明,所以不要在我麵前提及她,你不配!”
她雙手用力推他。
卻似乎被抱得更緊了。
“好,那麼我們今天就隻談你我……”
“你……你亂說什麼?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快點放開我!”
“放開你?這裏是我的辦公室,而你是乖乖送上門的,真是沒想到,堂堂的伯爵夫人竟是一個妙手空空……”
他說著,熱唇就情不自禁地欺近了。
“哼,你管我做什麼?就是做賊也比做你的女人強百倍,夜淩風,沒人告訴你,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一頭沒有人性的野獸嗎?”
白未曦的身體盡量向後仰著,她想要閃開他咄咄逼人的氣勢,以及那讓人灼熱不安的氣息!
但是,他卻似乎拿定了主意,不容她閃避!
“小女人,你已經逃避了六年,現在還想要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