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訴著，一時激動，又加上心裏壓力太大，以至於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會兒，她才緩緩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張俊朗而迷蒙的臉，那雙好看的和睿揚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在盯著她看著……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白未曦緊張地一把推開他，然後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衣服完好，頭發也沒有絲毫的淩亂。
心底裏悄悄鬆了一口氣，“你走吧，告訴你奶奶，我今天不會回夜家，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你說那些……那些都是我做的嗎？”
他忽然很小心地問，眼底都是隱隱的不安。
自從喝下了季老魔的藥，他變得和之前很不一樣，有的時候，甚至如一個小孩子一樣怕事兒，總是用那種怯怯的目光看人，讓人心裏對他產生了一種不由自主的同情。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呆著……”
她此時完全沒有和他說話的興致，就連看他一眼都不想。
這個男人是殺了你父親的凶手，白未曦，你要牢牢記住！
一個聲音在她心頭驟響。
“你一個人呆著要是再暈倒了怎麼辦？”
他看著她，又是那種怯怯的眼神，“我家主子說過，一個人太激動就容易做出不好的舉動來，我覺得你的情緒……算……算得上激動，你可不要……”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在了窗口那裏。
“什麼？你以為我會情緒不好地自殺嗎？可笑，夜淩風，你快點滾出去吧，我告訴你，你不死我不死，我這一生一定要向你討還債務，你殺了我父親，你就得血債血償！”
“殺了你父親？我真的……真的做過那麼恐怖的事情？”
他忽然好像很害怕似的，一邊往後退，一邊喃喃著，“主子，我不能再保護你了，不能再……”
“你個蠢貨，季老魔不是你的主子，你是夜淩風，是在東城跺跺腳，西城的季老魔都要哆嗦幾下的夜淩風啊！你現在稱呼他是主子，要是將來你真的醒悟過來了，你大概就隻能懊悔得從這裏跳下去了……”
白未曦這話還沒說完，卻突然看到什麼時候夜淩風退到窗子邊上了，而且還順手將窗戶都給打開了。
“你……你要做什麼？”
“隻要我從這裏跳下去，你就能報仇了，你也就不會再和我家主子作對了，是不是？”
夜淩風瞪著一雙很認真的眸子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個迷途中的孩子，“你不知道我每天隻要一想到主子身邊沒有人，他隨時都有可能會被你們害死，我就心裏擔心，我……既然這些都是因為我，那我就死了好了，隻要你們不要再騷擾他……”
他說著，翻身就要上窗台。
“夜淩風，你要是敢跳下去，我就立刻讓人衝進季家殺了季老魔！”
白未曦真是驚悚了，這個神經病，他這是在做什麼啊？
強悍得好像妖怪似的夜淩風竟有想要跳樓自殺的那種衝動，這種事兒要是一個月前有人說起來，大概就是夜淩風他本人也會笑死的！
但偏偏這種事兒就這樣清晰地發生在她麵前了。
“老大，你是老大，行了吧？快點過來，聽話，不然我就殺了你家主子！”
白未曦這會兒真很想哭，太悲劇的人生，她是什麼鳥精神病院的院長嗎？要哄著這個為了宿敵而自殺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