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承認,每次在聽到有關夜淩風消息的時候她還是難以自製的焦灼,擔憂,可自己明明是恨不能殺了他啊?
白未曦,你真的是瘋了,你知道嗎?
你難道忘記了父親的死,母親的瘋嗎?
她強逼著自己坐了下來,然後開始翻看著桌子上的一些關於新工廠建設的資料文件,宋副總的辦事能力真的很不錯,短短半天時間,他就將工廠用地給找到了,這一步就是出麵和地主交涉,從他手中將地買下來,然後就是建廠房……
這一步步的工作都會風風火火地展開,自己哪裏有時間去見什麼紫荷,去關心夜淩風的死活!
也許她說的對,自己 已經結婚了,就該放下之前的全部幻想,好好地將眼前事兒做好,珍惜身邊人,飛揚這次去臨城是帶著不滿去的,都快半個多月了,他和睿揚也該回來了吧?
白未曦,今晚上你該回伯爵府一趟,回去看看他們回來了沒有?沒有回來的話要趕緊聯係他們,真心實意地和他們說對不起!
她這樣強逼著自己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慕飛揚和睿揚身上,腦子裏不斷浮現出他們三個人在美國時的那種快樂時光,慕飛揚沒有條件地寵溺著她和睿揚,真的做到了,當睿揚是自己親生的孩子!
可是自己呢?
五六年了,卻一直沒有愛上慕飛揚!
也許薔薇說的對,不是她已經不能愛了,完全是因為她將內心關閉掉了,將飛揚關在門外,不管他怎麼努力去愛她,她都做掩耳盜鈴似的捂著眼睛不去看……
“小未,你這樣對飛揚真太殘忍了!”
薔薇是一直跟著他們生活在一起的,她對飛揚的暗戀,已經轉化成一個新的高度了,那就是不管他是不是愛她,她都一如既往地等著,愛著……
有時候薔薇會歎息著說,其實,我和飛揚是一樣的,都愛得挺卑微的!
可是,就在這時,一張男人的臉出現了。
他目光脈脈地看著白未曦,但很快他的臉部表情就變得痛苦猙獰了,渾身也是蜷縮在牆角那裏,不住地翻滾著,好像是正在承受著什麼難以忍受的苦楚……
夜淩風,你怎麼了?
她失聲驚呼,屋子裏回蕩的驚呼聲,讓她從那種迷失中清醒了過來,環顧四周她還是在辦公室裏,哪裏有什麼痛苦的夜淩風!?
怎麼了?我為什麼心是這樣的不安?
她一下子站起來,此刻窗外已經是夜幕降臨了,辦公室裏沒有開燈,不太明朗的視線裏,她幾乎能聽到自己局促不安的心跳聲……
我會在楓山腳下的小屋等你,你要是不來……
紫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她抓起電話,撥了夜淩風的號碼。
竟是關機的。
怎麼回事?難道季老魔真的對他下手了嗎?
心不由地就抽緊了,抓起旁邊的外套,她就飛奔了出去。
車子在咆哮著飛奔出夜氏大廈門口的停車場的時候,她給鬼影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立刻帶人去季老魔能出現的各種地點做埋伏,一定要嚴密監視,謹防他們對夜淩風動手!
是,我馬上帶人去!
鬼影從她急速的聲音裏聽出來了一些不妙,急忙應了。
楓山,之所以被布斯珈城人所知,是因為它漫山遍野都是楓樹,每年秋天,漫山的紅楓葉在風中搖擺,非常美。
它和布斯珈城的距離是四五十公裏。
為什麼紫荷會選擇如此一個原離布斯珈城的郊區見麵,白未曦沒有時間去想,她心裏此刻都是對於夜淩風的擔心,也許前天他走的時候,她就該阻止他的……
車子很快就到了楓山腳下的一個小鎮子。
卻在這時,一大幫人站在路中央,將路給截斷了。
“喂,請你們讓開一下,好嗎?我有急事……”
白未曦按動了車喇叭,但是沒有人讓開,那些人似乎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人群中間……
不得已,白未曦隻好下了車,扒開人群走進去,卻發現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坐在地上,他的身上衣服都髒汙不堪了,白發蒼蒼,就連胡子都白了,不知道多久都沒有清洗的臉上有一行行的淚……
老人在哭,哭得很傷心,周遭人在不住地議論著和,都說這老人太可憐了。
“怎麼回事?這位老大爺為什麼坐在路中間啊?”
白未曦問身邊的圍觀者。
“唉,老人家是外地的,他一直在這一帶拾荒,賺了錢就郵回去,家裏的老伴兒生病了,正等著他的錢救命呢,卻沒想到今天老人又想要去郵局郵寄2000元錢,在去郵局的路上竟遇到了劫匪了,他們將他緊握著手心裏的錢都給搶走了,老人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到家裏病重的老伴兒,他走投無路想要尋死,這才坐在大路中間,說什麼也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