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眉頷頸,然後用衣衫抹去臉上的淚痕,低吟道,“那個時候,我和島嶼的幾個元老商量著如何與那些妖獸的對抗,最終,由我去尋櫻靈,其他的元老則留在這裏,守護島嶼的安危!可沒想到,當我費力的尋到櫻靈時,卻看到她和一個男子,在庭院中嬉戲,歌舞,這麼多年來,我將櫻靈視如己出,十分了解她的秉性,她生性頑劣,驕傲而倔強,如今卻肯為一個男人駐足,她臉上掛著的溫柔,深深的震撼了我的心,我知道,她愛上那個男人了。當我出現在她的麵前時,還未等我開口說明來意,她卻以為我要強行將她帶走,讓她離開那個男人!嗬嗬,看來,一切都是天意,我這才看到,她膨脹的小腹,我有些驚愕,亦有些氣憤,未經我和幾位元老的同意,她居然便如此潦草的私定終身……”
她臉上掛著苦澀的笑容,我知道,當時的婆婆有多麼的心痛,看著自己的孩子如此,定會心傷與失望。我握緊婆婆的手來,想給她些溫暖與力量,唇撕扯開來,我的眸眼深深。她欣慰的看著我,將那布滿褶皺的手,撫上我的手背來,那手上傳來的深深的刺痛,讓我心好疼,好疼。她轉過頭去,看著眼前的那片寧靜,繼續說道,
“她哭著跪身在我的麵前,她一向倔強好勝,從不在我的麵前流眼淚,如今,為了那個男人,竟然放下她最驕傲的尊嚴,卑微的乞求著我,放她離開。當時的我,真的很氣憤,揮起手,卻沒有落下,原本的來意,也被卡在喉嚨裏,此時懷有身孕的櫻靈,早已失去了異能,待她產子恢複之時,怕是島嶼上的漁民們,早已成為妖獸的腹中食,又如何對抗的了那凶猛的妖獸!想到這裏,我便狠了狠心,打開她的手,翩然離去……”
說到這裏,她微微的停頓,借著月光,我分明看到,淚水流順著她幹癟的肌膚,流進唇角,唇齒微顫,訴說著深深的想念。“隨後,回到島嶼之時,看到漁民們悲戚著臉,用族裏最虔誠的儀式,為躺在燭火中間的元老,焚香守靈。當我看到那木屋裏,那些族裏的保護神們,靜靜的躺在那裏,毫無生氣的時候,我驚呆了!原來,在我離開的這幾日,異界的水獸,偷偷的襲來,趁著月色,想要將漁民吃盡腹中,卻不想被幾位元老察覺,幾人與那水獸對抗了幾天幾夜,最終全都承受不住了,終於幾人最後齊心協力,將千百年來的神力全部聚集,將那水獸擊敗,可當水獸的身影消失在島嶼的刹那,他們全部倒下,便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敢問聖姑,這水獸有何來源,竟有如此的神力?”一旁靜靜聆聽的懿,終於打破了寧靜,擰著眉頭問道。
隻見婆婆歎了口氣,記憶回到了某一個時節,“水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