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血狐此刻竟然在一個畜生的肚子裏,她心裏就一陣窩火,她血狐何曾這般狼狽過!******!憋屈!
老娘被吞了!
靠!
血狐眼中隱隱出現了些許怒氣,小臉更是冷凝了幾分,粉拳緊握,對著內壁就是一拳,然,卻是未損其分毫。
血狐怒了,她是真的怒了。
少女麵色狠辣,眸光嗜血,抬起腳就一陣拳打腳踢,尼瑪,讓你把我吞進肚子裏!尼瑪,你在跟老娘狂!尼瑪,老娘揍死丫的!
一陣非人的折磨後,血狐終於氣喘籲籲地坐在了地上,清冷的眸子裏,早已是寒冰堆積,小臉,更是陰沉的可怕。
“臥槽!”
半響,血狐怒吼一聲:“這到底是神馬東東,你大爺!”
正當血狐怒急時,恍然間,一道悠揚的笛聲響起。
那笛聲,時斷時續,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
奏的很幽怨,很淒傷,也很動聽,笛聲中,透著一股寂寞與淒涼,竟是那般催人淚下,黯然神傷。
有人,誰******裝神弄鬼?
血狐秀眉微蹙,猛然起身,眸色清冷,麵色謹慎,強自壓下心中的寒意,朝著笛聲而去。
這若是換成別人,還不立馬嚇暈了過去,不暈的那也忙著逃之夭夭了。
然,血狐是誰,死亡她都經曆過,還有什麼能夠駭住她,她也僅是一刹那的心寒而已,當即就又反應了過來。
血狐永遠都是那麼強悍!
她倒要看看,是誰待在這個怪物的肚子裏,想必那人便是知道這出去的方法的,把他抓起來一問便知。
流水悠悠,芳草萋萋。
走了一會,拐了幾條小道,眼前的情景讓血狐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
周圍是深藍色的海水,而血狐卻仿佛置身夢境一般,那澄淨透明如水晶般的海水包裹著一片小小的天地。藍天白雲,流水潺潺,草地上開滿了姹紫嫣紅的小野花,看上去,竟是那般炫目。
微風拂過,一陣陣清香撲鼻而來,血狐吸了吸鼻子,頓時感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少女嘴角勾了勾,眉眼彎彎,淺笑嫣然,竟是清冷豔麗,魅惑勾人。
倏地,血狐眸光瞥向一棵倒垂的柳樹上麵,麵色一冷,抬起腳步,警惕地走了過去。
青柳拂麵,白衣飄飄。
隻見,一男子一襲白衣,衣口敞開,露出了結實好看的胸肌,看上去性感不羈。
男子麵色慵懶,十分愜意的斜躺在柳樹上麵,玉笛在手,一派儒雅風流之姿。感受到血狐的靠近,男子輕揚薄唇,臉上掛著不明意味的笑意,但那笑意卻是沒納入眼底的深處。
男子緩緩別過頭去,興趣盎然的看著眼前緩步而來的紅衣少女,嘴角始終是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眸子裏,卻是冰冷一片。
血狐抬眸,便撞上一雙冰冷卻透著致命吸引力的深藍色眸子。男子無波無緒的眸子裏純淨一片,那海水般的湛藍,似乎帶著什麼魔力,能滲透人的靈魂。
男子一襲白衣,如玉般的容顏,氣質飄渺若仙,骨子裏卻透著一股妖邪之氣,不是藍雪泠那種純淨的謫仙般的人兒,亦不是百裏玄箜那種冷與魅相結合的人兒。
這個男子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之氣,看著著實地讓人有些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