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文哥凶狠陰毒的嘴臉,想起那些拳頭加身的痛苦,想起文哥說要打斷他一隻手的威脅,他抱著頭,臉色慘白,渾身冷汗冒出,情不自禁地瑟瑟發抖。
三天後,歐陽敬被文哥一幫人帶到一個大倉庫裏。
歐陽敬哆哆嗦嗦地將他賣酒吧股份,以及東拚西湊後的一百萬的支票遞到文哥手上,“文哥,這是我全部的財產了,你放過我,剩下的錢我以後慢慢還。”
文哥接過這一百萬支票,如果換作是平時,這些已經可以當成利息,讓歐陽苟且殘喘一段時間,之後繼續榨幹他的血,這樣這些錢他一輩子都還不完,這一輩子都要為他們賣力賺錢。
可是這次的目的不是這樣。
他將支票在手中拍了拍,斜著眼睛瞟著他,冷笑:“就這一百萬,你當我是叫花子了啊?今天最少還五百萬。”
“這不合規矩……”歐陽敬急道。
文哥一腳將他踢到地上,罵道:“臭鴨子,老子說的話就是規矩沒錢還是吧……”
他雙手一揮大喝:“將他的手打斷。”
幾個大漢撲上去將歐陽敬製住,歐陽敬發出驚天動地的叫聲,一張臉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麵無人色。他不住地掙紮,可以哪裏能掙脫得了,一個大漢將他製住,一個大漢將他的左手臂用力扳直,另一名大漢手拿著一把兩尺長的大扳手向他靠近。
“不要,不要。”歐陽敬看著麵前那名大漢舉起大扳手,沉重的大扳手冒著森森冷光,狠狠地朝著他的手臂砸去,他尖叫一聲,幾欲暈倒。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忽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外麵衝進來。
就在大漢手中的大扳手就要落下來的那一刻,忽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外麵衝進來。
大漢像是受驚,停下手來。
歐陽敬臉色慘白慘白,滿頭滿臉都是汗水,全身虛脫,他喘著氣,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大漢剛一鬆開他,他便滑到地上去,然後他哭出聲來,鼻涕眼淚直流,哪裏還有平日的英俊瀟灑。
那邊,文哥厭惡地看了歐陽敬一眼後,又轉向衝進來的黑色轎車,大聲道:“來人是誰?可是要管我文軍雄的閑事?”
他自然知道車裏坐的是誰,不過做戲做全套,這裏所有的人都是演員,隻有歐陽敬一個觀眾。
歐陽敬聽到文哥的話,抹了把淚水後抬起頭來,看向那輛黑色小車,卻見門窗緊閉,絲毫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這時,車窗忽然開了一條縫隙,從裏麵傳來冷清的女聲:“歐陽敬的欠款我來幫他還。”
文哥仔細看了看車窗,有些好奇裏麵的人是誰?他隻和老王聯係過,並不知道這把女聲屬於何人,心中尋思著,看來這就是老王的老板了。
他和大漢都裝出很吃驚的神情,其中一名大漢甚至用腳踢了踢地上的歐陽敬,嘲笑道:“行啊,小白臉,一千萬的賬目都有女人願意幫你還,看不出你還有這等本事。”
歐陽敬也是又驚又喜,有種絕處逢生的激動。他覺得這把聲音有些熟悉,但他接觸的女人太多了,一時想不起來這聲音屬於何人,不過他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隻要有人肯救他,幫他還錢,要他叫對方“媽”都願意。
他很想從那條縫隙裏看清楚到底是何人,可是縫隙處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到。
這時,文哥又大聲道:“你幫他還?你可知道他欠我們多少錢嗎?”
“不過是一千萬,小意思。”車中的女子繼續說,“但是,請文哥先給點時間給我和歐陽敬單獨談談,我要確認歐陽敬是否值得我付出這麼多錢。”
歐陽敬立刻叫道:“隻要你幫我還錢,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要我一輩子都跟在你身邊都行。”
一旁的文哥朝他吐了一口唾沫,不屑道:“歐陽敬,小白臉就是小白臉,三句話不離本行。”說完朝著其他弟兄們一揮手,道:“好,給你們二十分鍾的時間,我們就在外麵等,你們可別想著玩什麼花樣!”
說完帶著一眾兄弟退出倉庫。
見他們都出去了,歐陽敬從地上爬起來,向著小轎車走去,剛走兩步,就聽到那把女聲清喝:“站在那裏別動,不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