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什麼?陳露露,一人做事一人當!”林亦臻氣得渾身發抖:“怎麼?你又遭到安德明的毒打了,所以害怕了,想要我來做替罪羊嗎?”
“你們兩個……”林亦臻指著他們,滿臉痛恨:“一個無齒,一個歹毒,還真是天生一對。對了,還有一個討厭的趙文姬,你們三個真是一丘之貉,絕配,絕配!”
安德明氣得一張臉漲的通紅,他快步向著林亦臻衝過來,走到落地窗的時候,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朝著窗外大門口處看了看,見記者仍然被攔在大門外則放下心來。
他沉著臉向著林亦臻衝過去,林亦臻像是很害怕連退兩步,碰翻了一隻花瓶。
安德明手臂一揮一個巴掌甩過去,林亦臻本來想躲,可是咬咬牙硬挨了一巴掌,順勢跌在了地上,垂著頭。
而與此同時,門外的小麗聽到花瓶摔碎的聲音,這是林亦臻與她的暗號,他連忙轉身快步向大門處走去,在離大門很近的地方對保安說,“老爺打少爺了,我們該怎麼辦?”
門外的記者聽到興奮了,其中一人說道:“你們快些開門,我們進去一定能阻止這一切!”
門衛和保安還有些猶豫,小麗則說:“救少爺要緊,我們人微言輕的,都說不上話,隻有記者在場才能令老爺有所顧忌!”
接著不由分說,打開了大門。
記者們都是人精,都不約而同地屏住呼吸放輕了腳步,同時紛紛打開攝像機和話筒,深怕驚動了裏麵的好戲。
大廳裏,林亦臻被安德明打倒在地,陳露露和安顏夕都大叫:“打得好,打死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安德明打了一巴掌猶不解恨,照著林亦臻身上踢去,林亦臻往旁邊一躲,躲過了他一腳,那邊,陳露露和安顏夕都衝過來,三人圍著林亦臻咬牙切齒,狀若瘋狂,像是要將他剝皮拆骨。
就在三人的拳腳即將要落在林亦臻身上的時候,忽然從門外傳來幾聲怒喝:“你們在幹什麼?”
三人抬頭一看,大門外站著的竟然是明明守候在門外的記者此時這些人舉著攝像機,照相機,而鏡頭紛紛對準了他們。
三人臉色大變,紛紛後退,露出圍在中間,頭發衣衫都淩亂的林亦臻。
林亦臻正好抬起頭,看向鏡頭,鏡頭裏露出他被打的紅腫的嘴角,還掛著血絲,已經極力忍住悲憤的神情。
小麗連忙走過去,扶起林亦臻,焦急地問:“少爺,你怎麼樣?”
林亦臻搖搖頭,低著頭,身子有些輕輕地顫抖,可是他不發一言。
“安董,這是怎麼回事?你在和你妻子女兒一起對你的親生兒子行暴嗎?”其中一名女記者很嚴厲地問道。
安德明看著門外義憤填膺的記者,又看了看滿臉受害者神情的兒子,忽然意識到自己又陷入他的圈套。
今天的計劃本來不是這樣的,他想套出林亦臻的真話,可是林亦臻卻故意激怒他,他的神經本來就繃得太緊,現在的他根本就經受不起一點撩撥,在他的心中真恨不得親手掐死他,哪裏能克製得住自己的脾氣?
他背上滲出冷汗,臉色變得更白。
“你們……你們弄錯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急急忙忙地解釋,又指著林亦臻:“是他,一切都是他搞得鬼,什麼都是他計劃好的!”
“對對,”陳露露也慌張地說:“那視頻和文章不是我曝光的,我沒有做這件事,都是林亦臻搞得鬼,是他嫁禍給我的。”
“他才是最陰險的人,你們不要被他騙了,我們也隻是氣不過了,被欺負的太狠了,才動的手!”安顏夕補充道。
“安太太,你是不是被你丈夫給打了?”這時一名記者注意到她臉上的傷,叫道。
邱婉怡連忙捂住臉,“沒有,沒有。”她躲在安顏夕的後麵。
記者們才不會放過她,提著攝像機追到她跟前,對著她拍,讓她躲無可躲,臉上的傷痕全部都暴露出來。
“是因為事發後遭到丈夫的毒打,所以才將責任推到林先生的身上嗎?”記者懷疑。
“不是的,不是的!”陳露露的臉色陣紅陣白,拚命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