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康想了想,說:“好像有點兒印象,不過……已經忘記了!”
這不能怪老人,上了年紀,很多事情都會忘記。再說,那個叫蘇蘇的女孩,他好像通共就見過一麵。
“就是她,楚鈞心裏的女人不是她!”安寧很苦惱,甚至是痛苦。“爺爺,你說,怎麼樣才能讓他忘掉她?是不是這輩子,他都會愛她!”
有些事情,是如何再飽經風霜都回答不了的!尤其是感情的事情,無人能參透。不過老人還是提出一點兒:“寧寧,我覺得你和阿鈞之間需要溝通!你認定他還愛著蘇蘇,這是你自己猜測的還是他親口說的?”
“是我根據他的所做所為推斷的!”安寧托著香腮,很憂愁的樣子。“他當然不會對我說這些!”
“這樣吧!”楚易康考慮了一會兒,說:“爺爺幫你問,他到底愛的是誰!”
不得不說,和老人在一起聊聊天,心裏的煩躁和壓力消失了一大半。甚至就連昨夜的憂傷和痛苦似乎也變得淡了許多。安寧不由考慮,難道她和楚鈞之間真得缺少溝通嗎?或者,……她隻是怕麵對真實答案的殘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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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雯珊趴在床上哭,她跟曹一鳴一樣,受了家法懲治。隻是因為她是女孩,隻挨了十藤條。不過,這也讓她委屈莫名。
上一次,因為她替人傳話欺騙安寧,導致安寧意外流產,所以楚鈞讓人把她押送回京接受家規處治,也挨了十藤條。
總之,她可能是近幾年來,唯一也是次數最多的接受家法處治的女子。
“哭哭哭,就知道哭,沒用的東西!”母親雷瑾瑜在旁邊罵罵咧咧的,恨鐵不成剛。
祖母楚芬則板著臉,滿是慍意。“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的餘的東西!老是給我們惹麻煩,真要被她氣死了!”
“媽,你說我們咋辦呀!”雷瑾瑜走近楚芬身邊,一臉的焦急無奈。“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曹一鳴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雯珊的身上,家族裏的人都在責怪她丟了楚家的顏麵!唉,這麼一鬧,就連找婆家都變得困難了!”
楚芬考慮了一會兒,怒聲道:“自作孽不可活!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如果她還想有一線活路,就配合我們,否則,就等死吧!”
“外婆,雯珊知錯了!”白雯珊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淚,哽咽道:“求求你指點雯珊一條明路吧!我、我該怎麼辦!”
這個家的族風原本就是重男輕女,身為女兒身,已不被重視。她又接二連三地搞出這麼多的事情,想不讓人厭棄都困難。恐怕再這麼下去,連最基本的繼承權都要泡湯了。
楚芬都想放棄這個外孫女了,不過她隻有這麼一個外孫女兒,還指望著能快些結婚生育,起碼生下的孩子還能繼承一部分的股權。忍了半晌,總算壓下了部分怒氣,道:“如果你還想好,就聽外婆一句話,趕緊結婚!”
“啊?”白雯珊不由又哭了,“我跟誰結婚啊!”
也不能怪她著急,主要是這次的事情太具轟動效果了。整個京城的上流圈子無不知道她跟表兄***的,聲名狼籍,要想再覓得如意郎君,那是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