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單獨為了誰而獨自存在,這就是我一直在想的問題,用理性的眼光去看的問題。這些是早在一年前就結束的,而我卻讓它延續至今。伊格說水草是一個好女人。伊格說季珂然是一個好女孩兒。
我們就像是春天怒放的花朵,然後散落天涯,有的被風吹起,有的堅守在根係。而我就是那麼一朵,被風吹起,然後散落在誰都不知的地方,牽念著曾經依賴的枝頭,唱著一首不著調的歌。
我開始明白有些傷痛都是自己給的,我也就願意自個兒給自個兒找事兒。如果季珂然不折騰就沒人折騰了,如果季珂然消停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這是書生說的話。我也就當真了,別人說什麼我都當真,伊格說季珂然我們在一起吧!我就點頭了。水草說季珂然,伊格是個好男人,我也相信了。大學老師說你應該去外麵闖闖,我就出來了。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堅持原則,我沒把他們的話一直當真,因為我也不是那個整天就知道玩,不諳世事的學生了,我也就不是伊格說的那個好女孩兒了。這種轉變誰都不信,連我自己都不信。
以前小艾說誰都會變,季珂然不會!我相信這是真的。可那時候小艾比我還單純,就知道跟在我身邊看天看世界。
迷迷糊糊中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隻覺得眼睛澀澀的,然後我就想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手機開機的時候才發現有十幾個未接來電,伊格的還有小艾的。打電話給小艾問她什麼事兒。
“你搞什麼?和伊格怎麼了?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說沒事兒,我們分手了。
停了數秒後,小艾才說話。
“分了就分了,好好照顧自己!別瞎折騰!”
這話也就小艾會說出來,換作其他人肯定刨根問底,追問原因。這事兒還真沒原因。
我想從今天起季珂然也就是一個人了,在這樣的城市,開始自己的生活,以前的季珂然怎麼折騰都行,現在就該老實了。
忙了一上午也就找到一份兼職,在百貨公司做促銷員。這份工作以前也做過,穿著笨重的卡通服裝做促銷。還好現在是初春天氣不算熱。有份工作比什麼都好,我也就過起水木說的那種為五分錢拚命的生活了。
伊格一直沒再打電話過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當我坐在百貨公司門口的台階上啃麵包時,已經學會不去理會身邊人異樣的眼光了,世界也就一下子安靜了,安靜得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見一二十多歲的女孩跟一四十多歲的男人在一起,怎麼都不會覺得別扭了。可還是感慨這邊的消費水平,一瓶水到要兩塊錢,這種消費水平也就我這樣的小市民會驚歎,其他人根本沒什麼反應。我才知道我也就一鄉巴佬,怎麼都融入不了上流社會,可我還是學會保持一顆開寶馬的心了。
有時候看著身邊的大學生沒事兒在校園裏晃悠,我看著都替他們愁,少年不知愁滋味說的也就是這麼一群人了。在操場上看他們打籃球,旁邊一群小姑娘興奮著呢。我也就跟著興奮了,這就像回到大一的時候了。
時間也就一天天的過了,以前怎麼也沒想到一大學生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還是我這麼一要強的人,這事兒估計誰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駱旭打電話問我怎麼不回去工作,是不是工資太低?我說沒有,我現在在外麵混呢!後來想在一家酒吧做啤酒促銷,以前在希曼的酒吧裏也見過這樣的啤酒促銷員,挺複雜的,穿著挺露的衣服,還要陪酒,有時候還會被人占便宜,可是工資高。這活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麵試的時候人家直接讓我們把外套脫了,我當時就開始冒冷汗了,那時候還穿著外套,裏麵穿一短袖,想著也沒什麼,關鍵是那天我裏麵穿的是一吊帶,人家讓我把外套脫了,我磨蹭了半天後來直接走了,走的時候還聽見有人說“裝什麼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