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得了命令,摸了摸額角的虛汗,趕緊撤離。
“我們認識嗎?”看見寬闊的空間裏隻剩下她們兩個人,夜月才緩緩的開口道。
悠悠搖搖頭,嘴角蔓延開來一股冷笑。
夜月看著她,目光迷蒙,“那你為什麼三番五次的救我?”
悠悠終於笑出聲來,她用手掩住紅唇,眉眼笑的很開,“嗬嗬,我不是救你,我是救我自己。”
夜月很是迷惑,她覺得這個女人要不就是精神有問題,要不就是心裏有問題。
“你不要這麼看我,你的眼裏是對我的懷疑,我可以看得出來。”悠悠走到椅子旁坐下來,然後精心把玩著她的指甲,“你不知道他們要對付的人是誰,所以自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是沒關係,我也隻是同情你,作為一個女人,隻是男人附屬品的女人,我深深感受到我們的悲哀。你放心,隻要他死了,我會想辦法放你出來的。”
悠悠的眼裏帶著幾分怨恨,又帶著幾分迷茫。夜月也不知道她嘴裏的“他”到底是誰,但她可以肯定悠悠這個人並不壞,隻是她似乎對誰有著恨意,而且那個人又好像跟她有些關係。
“你口中的‘他’是誰?你們之間有什麼仇嗎?”夜月想要循序漸進的套出她口裏的話,所以她輕聲的問道。
悠悠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他長得很好看……”那個男人棱角分明,俊朗無比,隻是那一雙湛藍的眼睛卻總是不帶絲毫感情,如果不是那天洛少讓她去伺候他,她也不會接近那麼好看的男人,隻是他對自己的態度卻是厭惡至極,想到這,悠悠回過神來,她瞪了夜月一眼,接著說道,“你想套我的話。”
夜月不置可否,她能看出這個女人對她沒有惡意,所以她並不害怕她。
悠悠站起身來,走到夜月麵前,她彎腰直直的盯著夜月看,似乎要將她的樣子看清楚,“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不是嗎?你未必比我幸運。”
夜月疑惑的看著悠悠,其實不太明白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你好像對我了解很深?”
悠悠笑了笑卻沒有回話了。
夜月再次說道,“你為什麼要跟在虎哥身邊,那個男人看起來色迷迷的,而且很惡心。”
“我是風月場所裏出來的人,跟誰在一起不是一樣,我看得上他們他們未必能看得上我。再說,你又怎麼知道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悠悠饒有興趣的問道,坦白說,除了她曾經是南宮斐的女人這個身份之外,她還是挺喜歡這個女人的。
“你是個好人。”夜月說著就直直的看著她,一雙漆黑的眼睛裏是對她的肯定
“好人?嗬嗬,你不要想讓我放了你,我不會的,我也想看看那樣一個冰冷絕情的男人會為了你做到什麼地步。”
夜月陷入了沉默之中,她不知道該怎麼勸說悠悠,其實她跟她聊天除了想套出悠悠的話之外,也想讓她放了她,可是知道這不可能後,她就不抱希望了,但是她猜出了這一切或者會跟南宮斐有關,那個男人一向對別人的態度都不那麼友善,可是她始終不懂他什麼時候得罪了虎哥,難道隻是單純的為了悠悠?
林泉從家門口出去之後就慢悠悠的晃蕩著,她手中拿著一朵小野花,胡亂的摘著它的花瓣,嘴裏還在念叨著,“去見他?不去見他?”
最後將手中的花瓣全部摘完了之後也沒得出結論,林泉甩了甩及肩的短發,一臉的煩躁,其實早在她偷偷摸摸的出來時心裏就是想見他的,可自己還是很糾結,那天明明說過不要再見麵了,怎麼還是會忍不住想念。就連東方洛奇約她出來,她也狠不下心來拒絕,自己什麼時候活的這麼頹唐了,而且還要騙哥哥自己是出來見夜月的,真是越來越夠了。
林泉胡亂的抓著頭,一頭俏麗的頭發還是很柔順的搭在她的小腦袋上,她隨便的往路邊上一坐,兩隻手撐著頭,明亮的大眼睛裏有數不清的困惑,嘴裏還在歎息著,“唉……”
“算了,看他還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來。”林泉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又猛地站起來,拿起背包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向前走去,到叫旁邊一直被她動作吸引的路人看的一驚一乍的,這孩子莫不是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