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北堂瀟瀟毫不示弱的看向南宮斐。
誰給了她這麼大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他歸類到那樣的人中,她從來沒有試過相信他嗎?
南宮斐一雙眸子像是吸納了萬年日月精華的星辰,蒙上了薄薄的冷光。
“北堂瀟瀟,是我太寵你了嗎?”南宮斐揚唇,涼薄的話從嘴唇中吐出。
北堂瀟瀟微微眯起眸子,他說的是哪裏話,他們已經毫無交集了,談什麼寵愛有加?
南宮斐傾過他挺拔的身姿,將自己一張冷峻的臉逼近過來,貼的她近近的。
北堂瀟瀟迎上了他的眸光,又匆匆忙忙的挪開,他身上好聞的薄荷香味拂在她的鼻間,她的睫毛胡亂的顫動著,心跳幾乎漏了幾拍。她還是那麼容易就對他動情,真是該死。
看著她懊惱的眼神,南宮斐不以為然,“我們明天見。”
他退後幾步,然後轉身離開。
翌日。
法庭內,氣氛有絲緊張。
北堂瀟瀟捏緊手指,眼睛看向南宮斐所在的位置。
南宮斐端坐在位子上,一臉悠閑的模樣。他的眼神裏帶著輕蔑與邪魅。
北堂瀟瀟垂下頭,再不與他對視。
“開庭。”隨著一聲敲擊聲,爭辯正式開始了。
雙方先做了各方陳詞,結果不相上下。
“我方認為,南宮斐先生沒有撫養權,理由如下,首先南宮斐先生從來沒有盡到過一個父親的責任……”嚴律師陳述了認為南宮斐沒有撫養權的理由。
“我方認為,在這過去的幾年時間內,我當事人之所以沒有盡到撫養權,是因為對方根本存在隱瞞的心思,故意不讓我當事人知道。正因為如此,在知道這件事後,當事人立刻提出要扶養孩子的要求。”這次出庭的並不是Johnny,而是一名三十來歲的女子,她帶著金絲邊眼睛,臉上是極其認真的表情。
北堂瀟瀟看見法官在聽完這番言論後點點頭,似乎極其讚同對方的說法。
“反對,法官閣下,請允許我問幾個問題。”嚴律師舉起牌子,法官示意他說下去。
“我想請問下南宮斐先生,是否已經有未婚妻了?”嚴律師將苗頭對向南宮斐。
“是。”南宮斐眼眸緊鎖住北堂瀟瀟,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剛好能讓整個大廳裏的人聽見。
“法官閣下,南宮斐先生已經有未婚妻,這代表著他即將會有新的孩子,試問他如何保證給予全部的愛給這個孩子……”
“反對。一個完整的家庭對一個孩子的成長才是最重要的,相信這一點法官閣下比我們都清楚。我當事人可以給予這個孩子最具有保障的生活,也可以讓他在一個健康的生活下成長。”
“反對,你怎麼可以保證南宮斐先生的未婚妻在結婚後會對這個孩子很好,而不是無視他,甚至虐待他……”
法官在台上問道,“陪審團有何意見?”
眾位陪審團竊竊私語的交談了一會。
“綜合陪審團意見,認為一個完整的家庭對孩子的成長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們有理由反對辯方的陳述。”
“辯方反對無效,駁回辯方陳述。”
“你方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嗎?”
“我方請求暫時休庭。”嚴律師沒有辦法,隻好請求休庭。
北堂瀟瀟走出法庭,她的麵色很難看,臉色蒼白,眼部下方還有淡淡的青色。
突然,一個人影闖過來,一下抱住了北堂瀟瀟。
“小月,為什麼不來找我?”林泉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她也是早上才得到確切消息,原來北堂瀟瀟就是夜月。
“阿泉。”北堂瀟瀟的眼睛有些濕潤。
南宮斐走了出來,他一眼就看見了北堂瀟瀟。路過她身邊的時候,他帶著淡然與冷漠。
“南宮斐。”北堂瀟瀟叫住他。
他停下腳步,麵無表情的看向她。“有什麼事嗎?”
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
“要怎樣你才肯放手?”北堂瀟瀟問道,無論如何,允寶都不會給他的。
“你來求我吧!我或許會考慮考慮。”南宮斐輕揚薄唇,語氣戲謔。
“南宮斐,你在癡人說夢話吧!無論怎樣,我都不會來求你。”北堂瀟瀟語氣堅定,再不都看南宮斐一眼。
“南宮斐,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死都不會再讓小月和你在一起……”北堂瀟瀟一把拉住林泉,示意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南宮斐瞥了一眼林泉,聲音裏透著一股涼意,“東方洛奇,管好你老婆。”
東方洛奇站在不遠處,他攤攤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南宮斐提步走到車前,立刻有人替他拉開車門,“北堂瀟瀟,你贏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