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南宮斐一直站在門口,直到手術室的燈亮起。
南宮慕若被推了出來。
“南宮先生,目前病人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最好還是留院觀察一下。”醫生走出來說道。
“可以查出病因嗎?”南宮斐問道。
他緊鎖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來。
“暫時不能。”醫生搖搖頭。
南宮斐注視著南宮慕若小小的麵孔,她的眼睛緊閉著,臉色有些蒼白。
她直接被推到高級病房裏,直到南宮慕若被推了進去,南宮斐才突然開口說道,“右一,將小少爺送回去。”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等若若醒來,我要跟媽咪在一起。”北堂允激烈的反抗著,他才不要自己一個人回去呢!
“右一……”
老板的話不能反抗,這是右一一直都知道的事情。
“得罪了,小少爺。”右一一把拉過北堂允扛在身上。
“允寶。”北堂瀟瀟想要拉住他,卻被南宮斐一把拽了過去,“放開我。”她回頭怒視著南宮斐。
南宮斐無視她的惱怒,直接拖著她走到樓梯口。
“南宮斐,你放開我,你到底想幹嘛?”北堂瀟瀟甩開他的手,她承認自己對不起南宮慕若,可是這些跟南宮斐又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要管著自己。
“放開你,你想去哪裏?”南宮斐問道,他的一隻手撐著牆壁,將她包圍在自己的臂彎了,“去找西門宇,還是林榭?”
他的話語帶著深深的諷刺,
北堂瀟瀟抬起頭看他,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派人跟蹤我?”
“北堂瀟瀟,你應該弄清楚你現在的身份。”南宮斐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但是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對,我應該認清自己的身份,隻是一個替代品而已。”良久,她的唇角慘淡而諷刺的彎了彎。
北堂瀟瀟說完這句話就甩開他的手,她沒有辦法再這樣麵對著他。
南宮斐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沒有任何的阻攔。
他捏緊自己的手心,眸光帶著點哀傷。
“北堂瀟瀟,你不是一個替代品……”
為什麼過了那麼多年,他們之間還是不能懂得對方,還是要以這種互相傷害的姿態在彼此的世界裏戳下千瘡百孔。
如果沒有信任,所有的未來都會轟然崩塌,像是一棟沒有打好基石的大樓,外表再過美麗也無濟於事。
夜是沉醉而入迷的。
她漫無目的的在街頭走著,一盞一盞的街燈閃爍著。街邊音響店還在唱著歌,傷感的歌詞加上女歌手悲傷的嗓音,突然就讓人更加覺得哀傷了起來。
“看著他們 我就濕了眼眶
不回頭兩個方向 流著淚的破碎臉龐
仿佛我們 昨天又重放 很久以前 如果我們愛下去會怎樣
最後一次相信地久天長
曾在你溫暖手掌不需要想象
以後我漫長的孤單流浪
很久以前如果我們愛下去會怎樣
毫無疑問愛情當作信仰
可是生活已經是另一番模樣
我希望永遠學不會堅強
看著他們我就濕了眼眶
不回頭兩個方向 流著淚的破碎臉龐
仿佛我們 昨天又重放 ……”
北堂瀟瀟一個踉蹌差點栽在地上,一個溫暖的懷抱突然將她攔腰抱起。她的雙眼迷茫,看著麵前的俊俏臉龐。
“你長得好像一個人。”她抬起手,摸上他冷冽的麵孔。
她的唇角露出一抹淺笑,一雙媚眼如絲般誘惑。
濃重的酒氣彌漫著,南宮斐微蹙起好看的眉頭,“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北堂瀟瀟回答道,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她拿出手比劃著一個酒瓶的大小。她的臉頰很紅,看起來似乎不是喝了一點酒的樣子。
南宮斐依舊記得她上次喝醉酒醉倒在他的懷裏,在五年前的某一天,她就那樣依偎著他,像個小懶貓一樣,但是她又是熱情似火的。
現在的她,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裏,隻是一直看著他傻笑。
“我帶你回家。”他溫柔的說道,在這夜色中無限被放大。
為什麼隻有在其中一個人不清醒的時刻才能釋放這樣少有的溫柔,為什麼彼此在見麵之後都要豎起身上堅硬的刺,直到將對方刺得渾身是傷才會覺得滿足?
開燈,將她放在床上,他執起她的一根發絲在手上把玩著。
調皮的發絲跳到她的臉上,她嚶嚀出聲。
南宮斐將臉湊到她的麵前,她的睫毛輕顫著,嘴巴裏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北堂瀟瀟,你說我是應該放開你嗎?”他不確定的問道,隨後又淺笑著搖搖頭。